文綿綿的提議自然來錢，但朝廷對賭坊的態度華旌雲很是清楚，嚴肅的告訴文綿綿“早些年聚賭橫行，多少人賣兒賣女，父皇登基後便開始清掃各大賭坊，牽扯出來的官員一片。”</P>

“隻要參股或者提供庇護的官員全都在菜市場被看了頭，這些年城中的那些地下作坊發現一家清掃一家，再能賺錢都不行。”</P>

文綿綿縮了縮脖子，娘呢，差點就犯罪了。</P>

想到什麼忽然眼睛一亮就開了女主光環，“大哥不是想義賣嗎，我有個辦法比義賣更能得到銀子”。</P>

那就是賣彩票，不，應該叫印花票。</P>

隨著她的解釋，華旌雲的麵色也越來越嚴肅，說到一半兒的文綿綿忽然又停下了，“我怎麼感覺就算能行也和你沒什麼關係，皇上肯定會讓朝中大人來負責。”</P>

“或者一提出來皇上就會覺得我想去賭，算了。”</P>

小命要緊，還是老老實實賺小錢吧，她的教坊管事要找誰呢？</P>

她放棄了，華旌雲倒是聽了進去，坐著半晌沒動......</P>

次日一早，清晨的陽光從雲層中傾灑下來，生機勃勃。</P>

安南王府的下人們開始了新一日的忙碌，輕歌曼舞一身素色衣裙低眉順眼而來，文綿綿坐在院子裡抬眼看去，眉頭輕蹙。</P>

沒等兩人走近，文綿綿便開了口，“回去換身衣裳打扮的漂亮些再過來。”</P>

兩人微愣，倒也不敢反駁，屈膝一禮退了出去，文綿綿氣惱，扭頭就朝方嬤嬤抱怨，“周管事的夥食開支預算和輕歌曼舞兩人的衣裳都在告訴我，咱們王府要倒了。”</P>

“剛才穿的是個啥，灰撲撲比外院灑掃的丫頭穿的都可怕！”</P>

方嬤嬤將一碗甜湯送到她手中，道：“這兩人生的好，府裡的護衛得知王爺對她們無意，也就動了心思，這樣打扮許也是為了避嫌。”</P>

她倒是對兩人的知情識趣很是滿意，既是王爺無意又不能婚配，自是應當循規蹈矩，莫給主子添麻煩。</P>

文綿綿麵色微沉，“府中護衛騷擾她們了？”</P>

方嬤嬤搖頭，“哪裡能有那麼大的膽子。”</P>

文綿綿這才小口小口的吃起了甜湯，待片刻兩人再出現時已是一身亮眼的衣裙，上了妝的麵容很是明麗，那隨著走動微微擺動的步搖更是讓兩人憑添幾分風情。</P>

兩人屈膝一禮，“王妃。”</P>

就那姿態都比方才順眼的多。</P>

“年輕的姑娘就是應該打扮的漂漂亮亮才好，現在看著就順眼多了，方才那身以後莫要穿了。”</P>

將手裡碗遞還給了方嬤嬤後起了身，“你們兩個隨我到書房。”</P>

兩人四目相對，心裡七上八下，隻因近日來她們兩人的日子實在艱難，一同從宮裡出來的人都在歡歡喜喜的準備出嫁，隻有她們兩個不上不下，前程渺茫。</P>

書房裡，兩人局促的站著，文綿綿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我一直都沒問，你們以前在宮裡是做什麼的？”</P>

“回王妃，我倆原來是宮中禮樂監的。”</P>

“那在禮樂監之前呢？”</P>

兩人瑟縮了一下，曼舞有些難以啟齒的回答，“是琵琶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