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綿綿見她又帶了憂愁,響起早前付柔給她說的話,笑眯眯的開口,“去江南的時候得了一個話本子,說是有位婦人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賣傘,小兒子賣鞋,她是雨天擔心大兒子的鞋賣不出去,晴天又擔心小兒子的傘賣不出去,整日唉聲歎氣愁眉苦臉,以至於好端端的就生了病。”</P>
她一說這話付夫人的眼神就朝她看了過來,而後很是讚同的點頭,“做母親的不就是擔心孩子,總盼著這個也好,那個也好,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兒活一百歲,常憂九十九。”</P>
付謙猜測文綿綿定不是無緣無故說這個,便追問,“那老婦人可好起來了?”</P>
文綿綿繼續說道:“兩兒子孝順,買賣都不做了,整日伺候在床前,見此老婦人想著這下好了,兩個兒子的買賣都給她給耽擱了,更是自責傷心,病是愈發的重了。”</P>
付夫人歎了口氣,她是很能理解那老婦人的。</P>
又聽文綿綿說道:“鄰居前來探望,得知其緣由勸說道:你想想,到了下雨天你大兒子的傘定然好賣,到了晴天你兒子布鞋也好賣,不論是晴天還是下雨,總有一個兒子今日過的好,這麼一想是不是很寬慰?”</P>
“那老婦人這麼一想,心裡頓時豁然開朗,兩個兒子得知更緣由更是哭笑不得,原來晴天也有人買傘遮陽,也會有人貪便宜在雨天買鞋,婦人心裡鬆快,很快病也就好起來了。”</P>
付夫人有些微微詫異,也就明白了她說這話本子的緣由,吐出一口濁息跟著笑了起來,“你舅父總說一葉障目,大抵也就是這個意思了。”</P>
又說了一陣話文綿綿才離開,付謙也要回學院,文綿綿便提議送他去,左右也順路。</P>
車上付謙笑道:“你那話本子倒是不錯,回頭也借我看看。”</P>
文綿綿‘噗嗤’一聲笑了,“我現編的,本以為多日不見舅母的心長歪了,沒想到原本就是歪的,不是歪這個就是歪那個。”</P>
付謙哭笑不得,“父親一直都忙,母親拉扯我們長大,或許做母親的就是這般吧,總想著兒女們一樣的好。”</P>
“來年三月我就下場了,這一天天的母親更加著急。”</P>
說著就很正式的看著文綿綿,“表妹,最後那個月我準備不去學院,我能去報館幫忙一個月嗎,去實事版,每一期的報紙我都有關注,事實板關於朝廷的各項政令的事都深入淺出,十分在理,我想去學學,有助於我寫策論。”</P>
他親自開口,文綿綿就沒有不答應的道理,“正好最後一個月事實板都很忙,你去幫忙也好。”</P>
馬車在仁德學院停下,掀開簾子就見學院門口站在好些人,定眼一看原來是禮部尚書古棋力和學院的院長等人,見她下車眾人趕忙見禮,“真是巧了,下官正好有事找王妃商議。”</P>
學院見此便拱手告退,古棋禮拱手,“王妃,東樞好物品鑒會一開,各地商戶全都湧入京都,各家客棧全都爆滿,不知這些人何時能離京?”</P>
文綿綿挑眉,一時間沒明白過來,“古大人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