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府的順安縣主和劉府的庶子定親了,還是皇太後親自賜婚,這消息風一般的在京城傳開,照理說都是見慣的場麵,沒什麼好稀奇的,但劉府的四公子這是入贅啊。</P>
“哎喲喲喲,劉府四公子有功名在身吧,聽說在商部當差,很是得安南王看中,怎麼做上門女婿去了呢?”</P>
“你這就不知道了,人家鬆林夫人就隻有一個姑娘,那偌大的家財總不能給了外人,當然要招婿啊。”</P>
“這樣的門第就算是招婿那也不是誰都有機會的。”</P>
有人笑的意味深長,“人家順安縣主長的端莊高貴,又有安南王當表哥,自己手裡還有那麼多的銀子,這事兒要是落在我頭上,我都不帶猶豫的。”</P>
“人家劉家兒子多啊,那樣門第的人能不曉得入贅不好聽?那肯定是有好處啊。”</P>
眾人連連點頭,覺得劉家肯定在裡麵撿大便宜了。</P>
實際上劉大人差點沒活活氣死,他願意鬆口是想著給他的嫡子博一個前程,可皇上居然提拔的是他兄弟,現在滿朝堂的人都曉得他賣了兒子替兄弟鋪路,打趣他慷慨大義,家裡的老頭子對這個結果相當的滿意,二房還擺了幾桌慶祝,這算是什麼事?</P>
還有,那混賬要入贅了,他是不是還要出點嫁妝?</P>
必須得要公中出,要二房出,他是一個子都不想出。</P>
太氣人了。</P>
“我家老頭子都要氣死了,這回算是雞飛蛋打。”</P>
劉闊遠喜事將近,神采飛揚,麵帶喜色,朝著文綿綿說道:“往後咱們就算是親戚了,這關係又進了一步,有什麼好事記得帶著我。”</P>
說起這個文綿綿就笑了,“表妹說了,做買賣你沒天賦,還是做個技術人員,適合你。”</P>
劉闊遠樂嗬嗬的笑了,“感覺很有道理。”</P>
說著就說起了況三姑娘,“說那況三姑娘在府中的時候沒事就在院子裡燒紙錢,成堆成堆的燒,後來被打包送走後況家就消停了;據說她到了莊子上也是沒事就燒紙,整個人神經兮兮的,說來也奇,她呆的那個莊子也消停的很。”</P>
“都說況三姑娘和況家八字相衝,以後可能都不會被接回來了。”</P>
文綿綿眨了眨眼,她和二飄寫信有些日子了,怎麼還沒有回複呢?</P>
實際上她根本就不知道,人家二飄收到信就來過了,但有華旌雲在,二飄根本就不敢進門,徘徊了一會兒就走了,在下麵揮霍著她給燒的紙錢帶著人馬搶地盤,況三姑娘那裡也是他們轉移目標的傑作,沒辦法,有一次來的時候被對家尾隨了,不得已差出此下策。</P>
至於況三姑娘會不會因此被他們弄的精神崩潰,他們根本就沒想過這個事,白衣裳說了,“自己來的又沒造化,沒有誰護著,不欺負她欺負誰?”</P>
這話可以說相當沒有責任,相當的冷血無情。</P>
當然,況三姑娘穿來這裡本來也和他們沒關係。</P>
這些事文綿綿通通都不曉得,除了靜靜的等待消息外,也沒有什麼辦法。</P>
“此事不能掉以輕心,收買一個莊子上的人盯著。”</P>
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心裡敬畏律法,還是做不出直接去把人滅口的事來。</P>
哎呀,心軟了啊,不是好現象。</P>
劉闊遠和林若璋婚期定在了臘月初一,算起來就剩下兩個多月,緊張的很,劉家再不願意也要替他準備,畢竟是太後賜婚,劉家二房還得了好處,不能馬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