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笑,磁性的共鳴音在胸腔振動,“怎麼?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反骨,不僅對我,還包括對整個戰旗——想走,可你走得掉嗎?”
啪!
馥萱打掉他的手,微微側頭,精致的側臉線條勾勒出一張典型的東方麵孔。
跟這裡的人,都不一樣。
她一字一頓:“為什麼走不掉?隻要我想。”
“阿萱,你還是太天真。彆的暫且不提,就說祁桑,你覺得他會跟你一起當叛徒?”
馥萱沒有說話。
男人看著她漂亮小巧的下巴,忍不住指尖微動,“忠誠,這是你們進入戰旗第一天,訓練師就教過的東西。你沒學好,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樣。”
“嗬,”女人諷刺地勾了勾唇,“是忠誠,還是奴役,恐怕隻有你們最清楚。”
用疼痛,讓人效忠;拿鮮血,鎮壓反抗——
這就是所謂的“忠誠”?
“不,你錯了。”男人笑著搖頭,“忠誠是結果,而達成這個結果的手段是什麼並不重要。”
“祁桑是這種模式下成功的培養品,至於你......”男人皺了皺眉,“略有瑕疵。但好在瑕不掩瑜。”
馥萱的各項能力在同一屆受訓的雇傭兵中,都是拔尖的。
這也是為什麼她多次逆反,組織還能容忍她的重要原因。
馥萱看著男人自信滿滿的樣子,忽然笑了:“人會變,你所謂的‘忠誠’也終究會被看穿本質。你不會覺得,麵具戴久了就真的變成了臉吧?”
閻蒼爵笑意稍斂。
“看穿又如何?要知道——恐懼令人止步。你如果不信,我們就賭一把。”
馥萱挑眉:“怎麼賭?”
“三天之內,懲罰下達,你猜祁桑會不會反抗?”
話音剛落,大門突然打開。
祁桑快步入內,第一時間看向馥萱,見她安然無恙,這才不動聲色輕舒口氣。
隨即,轉眼看向閻蒼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