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是因為不想理他。

昨晚放了他鴿子,霍時凜居然沒生氣,蘇浣不免覺得奇怪。

不過也正常,一般男人在外麵做了虧心事,回來確實會慫。

起床後,她感覺身體上每塊骨頭都酸軟的不行,就像是被人拆了骨頭又重新裝上,但把骨頭裝錯了。

狗男人,逮著就不撒手,在外麵難道是沒吃飽嗎!

連續幾天,陸寒策的攻勢如同機械般精準無誤,每日清晨九時,一束束精心挑選的鮮花總能準時抵達蘇浣的辦公室。

但也無一例外的,被蘇浣投入垃圾桶的懷抱,連一絲猶豫都不曾有。

這樣的場景,日複一日,工作室的同事們都習以為常了。

這天蘇浣剛把花扔垃圾桶回辦公室,小陸敲了門進來。

“蘇總,袖扣好了,您看看。”

“啪”一聲,深灰色絲絨小盒子從蘇浣手中以一個拋物線的弧度掉進桌邊的垃圾桶裡。

好球!完美的空心進框。

隨之,小陸驚訝的視線也順著這條弧線落在地上的“籃筐”,又原路徑返回到蘇浣臉上。

“老大,這可不是‘前夫哥’送的禮物,這是您給霍總生日禮物!”

小陸以為蘇浣最近丟東西丟上癮了,錯把她親自為霍時凜月底生日設計的袖扣給扔了。

她蹲在垃圾桶旁邊翻找,還好昨晚下班保潔阿姨都清理過辦公室,早晨的垃圾桶裡放在新垃圾袋很乾淨。

他過生日又沒給她發請帖,更何況人去了美國有女同學相伴,指不定多逍遙快活。

冬日裡,窗外的陽光灑落在桌前,蘇浣側顏看向窗外眼圈微紅,眼眸裡還閃著細碎水光。

“他用不上了。”聲音似有些哽咽。

“啊?”小陸似乎被蘇浣悲傷的情緒渲染到,小臉上的震驚表情像是聽新聞裡說到某領導人突然病逝的消息。

“霍總他年紀輕輕的怎麼會……”

死了?

這是什麼清奇的腦回路,蘇浣回過頭看著這個剛從設計學院畢業的小姑娘。

她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抱歉啊,我是想說這禮物用不上了。”

他平時穿的,用的哪件東西不是國際頂尖品牌,又怎麼會稀罕一個不知名小品牌的袖扣。

“……”

剛才還沉浸在震驚和悲痛雙重打擊下的小陸愣是沒反應過來,兩隻大眼睛就剩下疑惑了。

蘇浣趕緊安慰,怕把人家小姑娘弄得神經衰弱了。

“好了好了,這袖扣你先放倉庫吧。以後再說。”

傍晚下班時,蘇浣才想起車子上午被小陸開去做保養了。

反正回去也是一個人,其實走走路也不錯。

上午還是晴好的天氣,天黑下來以後室外氣溫陡降,蘇浣攏了攏大衣領子,仰頭看了看天空。

天色烏沉沉地,估計要降雪。

工作室前麵是深南大道,路兩旁的商業中心燈光璀璨,走著走著聞見烤蛋糕的焦香。

推門間,正麵撞見顧雲峰從蛋糕店出來。

“蘇浣?真巧,你也愛這家?”

顧雲峰先跟蘇浣打招呼,手裡提著一個六寸的藍莓慕斯正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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