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樓內聲寂之刻,羅煙就將他的右手一抬,瞬時兩條黑色長鞭如蛇一樣的從地麵竄起,纏卷住了南麵坐著的那位武修足部。
這位手中的鞭,竟早早就從地麵遊至那位武修的腳下,潛伏了不知多久。
李軒則是第三個動手,體外雷光炸閃,腳下則重重的一踏,整個人就宛如瞬移般,穿行到另一位武修身前。他口中吐出了一聲‘呔’,依然是沒有任何的聲音,可神夔雷音與浩然正氣的效果依然還在,震得此人頭腦發暈,竟是短暫的失去了意識。
而李軒的手指,則在雷光電閃中,在此人身上一瞬間連點二十餘次。直到確保這位五重樓境界的武修,再沒法動彈,也再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這才收住了真元。
彭富來與張嶽也沒有閒著,後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重擊那韓掌櫃的腹部,同時將他手上的戒指搶奪在手中。而彭富來則是三顆飛蝗石飛出,就將旁邊侍候的幾個玄意居仆役擊暈。
這些動作都在短短瞬間完成,而就在不到三個呼吸後,這樓內的聲音,靈力等等,都恢複了正常。彭富來疾走數步,來到了樓梯口處,眼神警惕的看著下方。
作為一位以暗器為專長的武修,他的眼力耳力都非常聰敏,是最合適的望風人選。
張嶽則將那戒指直接丟給了樂芊芊,後者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就用僥幸的語氣說著:這是用於傳遞音信的法器,激發之後還可以護身,這位老先生的確起疑了。
李軒則大步走了回來:韓掌櫃!
他笑眯眯的看著這位老人:請問我們是哪裡漏了破綻
那韓掌櫃捂著肚子半跪在地,一張老臉已扭曲到不成模樣,他怒瞪著李軒:這還用我說,你當我沒見過世麵草原上的那些台吉,富得流油的確實有。可最多就隻從這裡挑幾件,還能把這些東西包圓他們出不起這價。
李軒心想原來如此,這是人設上出了問題。
他隨後又將那隻‘金絲琺琅金龍盞’擺放在這位老人麵前,依舊小聲詢問道:說吧!這些贓物是誰的在哪裡可以找到他們痛快一點,彆逼我們動刑。
你這是要讓我出賣客人韓掌櫃一聲冷笑,眼神猙獰: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竟敢在這裡動武!都給我想清楚了,我家的東主乃是鎮江大俠!你們——
啪!
這一聲輕響,來自於羅煙的長鞭。他信手一甩,就將韓掌櫃的一根拇指頭直接轟碎。
後者痛苦至極,本能的就發出慘嚎。可樂芊芊卻已眼明手快的打出了一個道訣,搖指著這位掌櫃,使得這老人明明在嚎叫著,周圍三尺外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李軒的麵皮微抽,就恢複了平靜。他知道這就是古代的辦案風格,這個時代可不會講什麼無罪推定,講什麼優待犯人。現代的那一套,自己趁早忘了的好。
對於韓掌櫃這種已經確定涉案的黑道人物,他們也沒必要客氣。
你還挺橫的。羅煙冷漠的看著韓掌櫃:都猜到了我們是六道司的人,還報什麼鎮江大俠勸你早點把事說清楚,否則老——老子現在就把你給拆了。
韓掌櫃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他的臉色一陣青白變換:不瞞諸位,這些東西,的確是彆人放在我們這裡代售。那女人我不認識,可她卻拿出了紫蝶妖女的信物。她還說如果能賣得掉的話,還可到她那裡取剩下的貨。
紫蝶妖女李軒的眉毛微揚:此事又與紫蝶妖女有關
正是,之前紫蝶妖女盜來的各種贓物,至少有三成是通過我們玄意居代銷。
韓掌櫃神色發苦的在張嶽幾人警惕的目光下,從袖裡麵掏出了一枚紫金二色的蝴蝶發飾。
我們實在不願失去這位老主顧,所以明知此事風險極大也不敢拒絕。不過這些東西到店之後,老朽就隻給那些南洋來的豪商看過,畢竟事涉皇家,我們家東主也兜不住。尤其昨日,老朽聽說紫蝶被擒,就更不敢把它們擺上貨櫃。可沒想到還是惹來了你們六道司的人。
羅煙探手一招,將那蝴蝶發飾拿在手裡沉吟不語。李軒則繼續問道:那人說在哪裡取剩下的貨物
就離這裡不遠,大江北岸的黃林寺!
韓掌櫃抬眼看著李軒:可如果你們真要找她,那就得儘快了。那女人說她隻會在大江北麵的黃林寺等待五日,如果我們五日內沒有消息,那麼她就會更換地點,再擇機與我玄意居聯係。我看得出來,那是一個非常小心的家夥,而現在已經是最後一天,我記得她是五天前的中午到店的。
在場的幾人聽到了這裡,不由都麵麵相覷,神色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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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盞茶時間之後,等到該問的都問完。張嶽就用旁邊拿來的抹布封住了韓掌櫃的嘴,又將他的手腳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