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章 這是理學護法(4300字求月票!)(2 / 2)

妖女哪裡逃開荒 李軒 3374 字 5小時前






她不知敖疏影是否願意插手龍虎山的這場劫數,所以沒有透露她的姓名。

李軒與敖疏影也跟隨入內,此時李軒才發現,在宮牆之內,赫然還聳立著數十麵道法招出的石牆。每一麵都厚達近丈,層層疊疊的聳立在宮牆之後。

在兩旁則有數十道人,眼神驚疑警惕的看著他們。可因薛雲柔之前的交代,這些人雖然警惕,卻都沒有攔截之意。

他們跟著前麵的薛雲柔,很快就來到了宮中的上清殿前。

守在上清殿前的幾十位天師府弟子,本有上前阻攔之意。可隨著敖疏影目光一凝,這些人就麵色微變,僵立在了原地。不但薛雲柔毫無阻礙的進入殿內,李軒等人竟也跟了進去。

隻有玄相道人謹守門規,在門前守候不敢擅入。

現任的十五代天師張神業,果然就盤坐在這殿中上首,旁邊還坐著二十餘位或狀態萎靡,或氣色不佳的道人。

張神業的麵色也同樣衰敗異常,臉上竟浮著一層黑氣,眼中更是強抑悲痛。

他望見薛雲柔之後,是略有些吃驚的:柔兒你怎的也回來了

此時張神業的語中,竟含著些許不易察覺的苦澀之意。

這個時候,他其實是不願見薛雲柔返回龍虎山的。龍虎山散出的求援信符,是針對所有出遊在外的弟子。

可張神業是絕沒想過,這信符也會將薛雲柔也召回龍虎山。

舅舅。薛雲柔疾步走了過去,直接跪倒在了張神業的側旁:你現在的傷勢怎樣

張神業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就傳出了一個聲音:天師他幾乎被張觀瀾的五方之雷轟碎了三花五氣,如今已重傷到就連‘正一伏魔劍’都無法運用,隻能依靠他的‘陽平治都功印’勉力支持。再這樣下去,這堂堂的天師府,正一祖庭就要亡了!

另一人則用催迫的語氣道:還請天師大人早做抉擇,將‘正一伏魔劍’傳下。有這件仙寶在,雖然未必能夠擊退李遮天與張觀瀾,可我天師府至少不會這麼狼狽。

傳下‘正一伏魔劍’傳給你嗎這是又一個沙啞聲音,他冷笑著道:‘正一伏魔劍’與‘陽平治都功印’,‘正一神籙’,都是我們天師府的傳承重器,得授‘正一伏魔劍’與‘正一神籙’,那就是未來的天師人選。可你們這些人,又有誰能保證自己與外麵那位前元天師沒有關聯沒有與張觀瀾內外勾結的嫌疑

他語音未落,就有人質問道:難道你張玄重就沒有

我自然是有的。張玄重嘿然一笑:所以不敢奢求。

嗬!依你之意,難道就這麼耗著我猜李遮天的傷勢,最多一天就可以壓製下來,難道讓天師他以一敵二

薛雲柔則吃了一驚,她聽這幾人的語氣竟都是毫不客氣,唇刀舌劍一樣的交鋒著。

她側目望去,發現那說話的幾人,赫然都是自己的叔祖輩,也就是天師張神業未出五服的堂叔父與堂兄弟。

她是冰雪聰明之人,一瞬間就已明悟,自己的舅父,竟是麵臨著被逼宮之局。

這些人的意圖,竟是要借機逼迫她的舅父,將‘天師’之位轉讓給張氏彆支。

張神業沒有搭理他們的爭論,他拂袖將薛雲柔護到自己的身後,然後凝神打量著李軒與後麵跟著的敖疏影。

這位應該就是靖安伯李謙之吧果然是少年英雄。至於閣下——

張神業看著她,眼神驚疑。

我姓敖!敖疏影背負著手,與張神業對視:敖疏影!

張神業的瞳孔當即收縮,現出了幾分驚喜之意。

可此時旁邊,卻有人一聲冷哼:管你們是誰,此間所議之事,乃是我天師府的內務,外人就請出去吧。

外麵人是蠢的嗎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

這個李謙之,好歹是六道司的人。可這女人怎麼回事就因是天師的外甥女,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嗎

什麼靖安伯都沒聽說過,六道司何時有修為這麼弱的校尉了,怕不是冒充的

不可無禮!

張神業出言訓斥,語聲冷厲:這位靖安伯大人,不但是六道司新晉校尉,也是新任的理學護法,也就是不久前重創刀魔李遮天之人。日前他才因掃蕩建靈餘黨,化解江南大災,受封靖安伯。至於這位敖仙子——

他站起身,朝著敖疏影深深一禮:竟是長江之主,奉天開國輔運神風水德元君到來,貧道有失遠迎了。

這一句,使得在場諸人,都傳出了一陣驚呼嘩然。

眾人看李軒的目光,就已含著震驚與訝異,看敖疏影的眼神,則更顯凝重肅穆。

堂中更有幾人大喜過望:水德元君至此,可是來為我天師府援手助拳來的

真是幸甚!有元君在此,我天師府定可化險為夷。

我今日是陪朋友過來的。敖疏影神色淡淡的掃望了堂內諸人一眼:本宮受朝廷之封鎮壓長江,在此之外,不願多沾染業力因果。本宮與外麵兩人也無仇無怨,甚至與那張觀瀾還有些交情。沒有足夠的理由,本宮不會多管閒事,不過——

就在眾人臉上,現出失望之意的時候,敖疏影卻又語聲一轉:如果吾友靖安伯有出手援護你們天師府之意,那麼本宮倒也不介意助你們一臂之力。

在場的眾人聞言都是一愣,然後他們看李軒的目光,就變得額外不同。

都想這位靖安伯,是怎麼與長江龍主扯上關係的,甚至被她稱呼為友。初代誠意伯的餘蔭,似乎還不到這個地步吧

李軒也是吃驚不已,他詫異的看了一眼敖疏影,隻見後者眸含微笑的看著他。李軒心中一動,就朝著張神業道:我與薛仙子情投意合,緣定三生。今日天師府這樁事,在下既然趕上了,那就絕不可能置身事外,天師如有所命,隻管吩咐便是。

這一刻,在場的眾人都是麵色各異,有些人在歡喜,有些人則是變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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