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半盞茶,樂芊芊的心情才穩定了下來,然後她就臉色羞紅的把李軒給推開了。
這個時候,她才想起自己‘敬李軒而遠之’的決意。可現在她才想著要矜持,是不是太晚了
李軒則揉了揉樂芊芊的頭發:我讓羅煙給你帶了身衣服過來,你去換上,再洗把臉吧。瞧你,才被關了一天半的時間,就像是小花貓似的。
樂芊芊的臉於是更紅了,她能想象的到,自己現在的形象應該很糟糕,多半是自己最醜的時候。
不過就在李軒站起的時候,樂芊芊還是拉住他的衣裳下擺,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呐呐道:校尉大人援手之恩,芊芊無以為報。隻要大人您還要我,芊芊願意一輩子跟著你。
李軒則啞然失笑,心想樂芊芊這話可就差點讓他給想歪,他於是捏了捏樂芊芊那嬌嫩的臉蛋:你是該好好報答我,要不是你出了事,我在龍虎山可快活著呢。結果為你的事,巴巴的趕回南京。
樂芊芊不由‘啊’了一聲,然後更加的愧疚起來。
她猜李軒說的應該是實話,那龍虎山對於李軒來說,可不就是一個溫柔鄉麼換成她是李軒,也會流連忘返。
可除此之外,她心裡又莫名的心暖。
羅煙在旁看著,則不禁一陣牙酸的一聲嗤笑。心想偵破城牆坍塌案的,明明是她夏南煙好不好
可結果倒好,樂芊芊的眼裡,就隻有她的校尉大人。
對於李軒這‘挾恩圖報’的言行舉止,她就更看不上眼,鄙薄之至。
芊芊多好的一個女孩,被李軒這麼軟硬兼施,魂都快勾搭沒了,簡直渣得讓人無法形容。
等到眾人一起走出了六道司,羅煙就獨自策馬,準備趕往秦淮河方向。
如今整個明幽都的事務都壓在她身上,所以挺忙碌的。
李軒看在眼中,感覺挺歉疚的:煙兒,這段時間著實辛苦你了。
羅煙則是一聲嗤笑,回了李軒一個冷眼:你在龍虎山倒是很快活的嘛。
她‘嘖嘖’的說完這句,就獨自策馬離去了。
李軒則帶著彭富來與張嶽一起,將樂芊芊送回了家。然後他就令二人都換了一身簇新的衣物,又在街邊的木器店子裡麵,買了一個大紅色的抬箱。然後從小須彌戒裡麵取出各種玉器啊,綢緞啊什麼的,還有兩套頭麵,各種金銀首飾,都一一放入進去。
——這都是前次冊封靖安伯的時候,朝廷賜下的東西。李軒沒讓彭富來幫他發賣,一直都存在自己的小須彌戒裡麵。
不過最貴重的禮物,還是那一百頃田與那些山林的地契,以及敕封靖安伯的丹書鐵劵。
彭富來在旁邊奇怪的看著:這是做什麼塞這麼多東西即便是要給上麵送禮,也不是這麼送的。
這是去彆人家提親!
李軒掃了他一眼:把箱子抬起來跟我走。
他原本是想要說服劉氏,請出麵操辦提親事宜的,這樣才顯得鄭重,可如今自己北調在即,江含韻狐化一事也迫在眉睫,他已經沒時間磨蹭了。
反正他今天就是過去表個態,三書六禮什麼的,還是一樣不能缺。
提親
彭富來與張嶽二人狐疑的把箱子扛了起來,可彭富來隨後就很鬱悶的發現,由於他比張嶽矮了兩尺多,這箱子的重量全都壓在了他身上。
幸在他最近修行有成,這一個箱子的重量不算什麼。
這個時候,反倒是李軒走的方向,更讓彭富來驚悚。
我艸,你這是要去江府真打算把那母老虎,母修羅娶回家
不然呢李軒心想那可不是母老虎,而是喜歡張牙舞爪的笨狐狸。
可薛少天師她願意彭富來倒不是想要勸阻,而是擔心李軒翻船:還有公主殿下,她可是與你同居了好幾個月。要是這位知道了,怕是得把你的家給拆了。你可想好了,那可是鐵血修羅——
可就在這個時候,彭富來的話全都噎在了嘴裡。隻因這個時候,他視角餘光望見旁邊立著一人。
那是一個身形窈窕,穿著六道伏魔甲的女子。她的雙手帶著手套。麵上也罩著麵紗,一點肌膚都沒漏在外麵。
可彭富來還是認了出來,那正是他口中的鐵血修羅江含韻。
彭富來你剛才在說什麼江含韻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彭富來不由頭冒冷汗,渾身發顫。想起了當日在江府,被江雲旗電的情景畫麵。心想自己咋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