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著後手,是真不怕那設局之人拿他怎樣。彆說是什麼三長兩短,便是一長一短都不會有。
——讓整個大晉朝都為他陪葬,這也太誇張了啊!
羅煙匆匆離去,為防意外,走出石室的時候,她又在身上加強了幻術。整個人無影無痕的往出口方向走去,而就在走上石階的時候,她卻蹙了蹙眉頭,回頭望了一眼。
不知是否錯覺,她剛才似感應到有人從自己的身邊經過。
可當羅煙回首去看,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她不由自嘲,心想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疑神疑鬼了。
怎麼可能有人完全瞞過自己的靈覺,從她的身邊經過都不被發現哪怕是那些天位,能夠做到的也隻有寥寥幾人。
而就在羅煙微搖著頭,走出這金匱石室的時候。李軒正一隻手按著那封信,一隻手拿出了一張手帕,抹除羅煙留下的所有痕跡。
這個世界沒有驗證指紋與DNA檢驗的方法,痕跡學也停留在很粗淺的層次,可各種神奇的術法層出不窮。
誰知對方能拿出什麼樣的方法,可以證明羅煙到過這裡
羅煙自然是非常小心的,她一直都在以幻法斂形,並收斂氣機,可更小心謹慎一點是不會有錯的。
可就在李軒開始以法力真元遙控,將手帕的抹除範圍繼續擴大的時候。就聽見石室之外,傳來的一個銀鈴般的嗓音:李軒你在這裡做什麼
李軒嚇了一跳,按著那封信的手差點就鬆開了。他看著突然出現在外麵的孫初芸:你是鬼啊怎麼一點聲息都沒有
他隨後就眼現惑然之意:孫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跟你過來的啊!
孫初芸從袖子裡麵拿出了一個鎮靈葫,在李軒的麵前晃了晃:那隻怨靈,我已經找到鎮壓住了,然後就回來找你。可李軒你的馬速好快,我借助法器之力,死命的追都追不上。
李軒則心想神速該是你孫初芸才對,他把那樁案子交給孫初芸才多久,這麼快就解決了
接下來,李軒又眼神怪異的看著她:孫姑娘,你父親難道就沒交代過你,今天晚上絕對不要進都察院。
沒有,父親他聽說我進了六道司,人都快被我氣壞了,好幾天都沒見我。
孫初芸已經走到了李軒身邊,看向了他伸入書架裡麵的手:李軒你這是在做什麼
李軒也不知該向她解釋,他的眼珠一轉,忽悠道:我抓著的這封信有點問題,孫姑娘你來替我。
孫初芸則心想我才沒這麼蠢呢,她進來的時候就發現李軒,明顯是處於動彈不得的狀態。
李軒手裡抓著那封信,一定是罪魁禍首,
她仔細看著旁邊的幾樣東西,然後疑惑道:這是巡鹽禦史夏廣維貪贓案的卷宗與證物李軒你闖入都察院的金匱石室,就是為找這些東西唔~
此時的她,已發現那封信的異常,當即柳眉微蹙:這個人,好歹毒!你現在一鬆手,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會被毀掉。
孫初芸同時鄙夷的看了李軒一眼:這封信有問題,你還要我來抓,李軒你好壞。
什麼壞我又不會害你。李軒神色坦然,他真沒有嫁禍孫初芸的意思。
隻是因這封信在孫初芸的手中,他更好處理。
快點,來伸手拿住它,你現在是六道司的人呢,要聽上司的話知道不
孫初芸才不肯信他,她仔細看著李軒,忽然就笑了起來:也就是說,李軒你現在是動彈不了對吧
李軒頓時眼神警惕的看著孫初芸:你想要做什麼警告你,無論你想做什麼都彆亂來。這是彆人設下的陷阱,稍後就可能會有人過來。
他有點後悔,沒把自己的伏魔金剛與神血青鸞牛郎帶進來了。
而此時兩人都不知道的是,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的,會昌伯孫繼宗正得意洋洋的在當朝‘左副都禦史’林有貞的陪同下,走入到了都察院的東經卷房,
前麵則是一位穿著七品官服的老者,乃是都察院的書史,負責是都察院的一應文書與證物儲藏。
這位正行走在前:二位請進,會昌伯要調閱的卷宗,就在金匱石室的北直隸房內。
可就在此刻,老者卻微一蹙眉,發現那金匱石室的入口與門禁,赫然是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