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七章 讓他先探探路(求月票)(2 / 2)

妖女哪裡逃開荒 李軒 2573 字 4小時前






本汗心中有數,你去傳命就是。

也先懶得對‘夜鷹’解釋,他直接拂了拂袖。

他想自己如果不讓阿剌知院,壓製住大同與太原方向的兵馬,脫脫不花就絕無法深入晉土,將冠軍侯李軒的四萬神機營逼出來。

也先心想這位蒙兀大汗不是想要豎立他的威望麼正好讓他去試試李軒的深淺。

如果脫脫不花他贏了,自己就想辦法將他送歸長生天;如果脫脫不花輸了,這位黃金家族的後裔就隻能聽他擺布。

※※※※

於此同時,在江西南昌寧王府內。

麵貌三旬年紀,生得方麵大耳,氣質威嚴肅穆的寧王虞奠培,正將一枚紫金色的符書,遞給了他旁邊的鐵麵人:這是京城那邊傳回的線報,先生你看看。

讓人驚異的是,曾經給梁亨出謀劃策的‘鐵麵人’,竟然出現於此。

他看過符書之後,眼中就現出了幾分異色:梁亨竟然輸了。

他驚訝的是正統帝在一手好牌的情況下,竟然沒能宮變成功,也震撼於李軒在潮白河的大勝。

承德千戶所大勝,潮白河大勝。寧王虞奠培也是一陣失神,他緊緊皺眉:隻憑這兩樁戰績,他就可在大晉名將中位列前十。

先生,如今的情況可與你我預想的不同,虞紅裳還在,於傑還在,李軒還在。孤王的大業,看來未必能成啊。

關鍵還是李軒,這位新晉‘汾陽郡王’的戰績駭人驚聞,讓虞奠培心內生出了幾許驚畏。

他們寧王府哪怕不惜一切儘起大軍,也最多隻有七萬相當於京營的精銳,還有十九萬衛所軍的兵力,較之梁亨在潮白河時的兵力,有著極大的差距。

虞奠培雖然自信他麾下的兵馬軍心凝聚,絕非梁亨指揮的烏合之眾可比。

可他卻無任何把握,在戰場上戰勝那位汾陽郡王。

朝廷何幸,在於傑之後,竟然又出現了這樣一位名將

鐵麵人的眼神卻已平靜下來:情況恰恰相反,小生以為,這反倒是個好消息,更有利於殿下。

哦寧王虞奠培當即凝神看去,一副願聞其詳的神色。

鐵麵人就一條條的解釋:殿下,臣以為景泰帝將皇太孫虞祐巃立為嗣皇帝,又令公主監國,實為敗筆。皇太孫尚在繈褓當中,難免主少國疑,且這位嗣皇帝的血脈,還是很有疑問的。

公主監國一事更無前例,這怎能令文武百官,天下宗室心服殿下您隻需炮製一些謠言,就可令宗室沸反,天下動蕩。

寧王虞奠培不由‘唔’了一聲,眼中精芒隱現:先生此言有理!

鐵麵人繼續道:然後是正統帝諸子,他們一定不會心服。尤其沂王虞見深,他擔任太子已經有數十年。而如今關西河南一代的巡撫,總督,布政使,都出自翰林,是沂王昔日的老師。

以臣料度,正統複辟失敗之後,沂王一定會潛逃。那些正統與太後的遺臣如果不想被打為叛逆,全家罹難,一定會向他靠攏。那時即便沂王沒有反意,也不得不起兵反晉。

再就是襄王世子虞祁鏞,既然此人已經逃出京城,那麼襄王藩也一定會起兵!襄王虞瞻墡圖謀帝位已久,在地方幾十載生聚。他仗著賢王之名,朝廷信之無疑,幾乎從不過問襄王藩的軍備。

他們的實力還在我寧王藩之上,起兵三十萬不成問題,又有襄陽雄城為依靠。

寧王虞奠培已經恢複了信心,他不動聲色的背負著手,往殿堂前方走去,看著門外淅淅瀝瀝的大雨:這僅是內患,大晉還有外敵,北方蒙兀,雲南土司,還有西麵的帖木兒帝國。

確如先生所言,這大晉形勢之險惡,即便孤王聽了也是頭皮發麻。那麼先生您可有策教我,讓孤王從這亂中取勝

鐵麵人就抱了抱拳:殿下可效太祖故事,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

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寧王虞奠培一聲呢喃:那麼孤具體該怎麼做

具體就是不豎反旗,多侵占周圍府縣,納其財力為己用,用於編練軍馬。朝廷如今的注意力,主要還在沂王虞見深,在襄王世子虞祁鏞身上,暫時無暇顧及我寧王府。

鐵麵人抱著拳道:接下來殿下隻需一麵搶占湖廣糧倉,一麵侵奪南直隸財賦重地,何愁大業不成。那時就可效中山王的戰法興兵北伐!還有——

鐵麵人又抬手一拂,將一張圖卷展現在寧王虞奠培的麵前:臣對神機營使用的‘符文燧發線膛槍’與‘滑膛炮’也頗為重視,南下之前,曾經專門測繪過這種槍的詳細圖紙。

虞奠培精神一振:孤王這就讓工坊仿製此槍!

鐵麵人聽了之後卻一聲苦笑:仿製其實不難,問題是臣無論如何都想不出將這種槍的成本,降低到六百兩紋銀的程度,甚至是二千兩的價格都造不出來。

——如果這成本不降低,他們就絕無法大規模裝備,也就沒辦法仿效李軒的全火槍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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