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蓋蘇文的態度讓於氏文臣臉色有些難堪,完全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他們,而且連高建武的麵子都不給。
顯然他已經準備撤了,剛剛是他大意了,沒有看清楚淵蓋蘇文這個人的真正目的,看起來淵蓋蘇文跟其他的將軍莽夫不同。
這個人要重點關注,日後針對他的行動怕不是要更加小心一些。
現在的局麵,淵蓋蘇文不接,那於令就隻能接了。
雖然他於氏家族也可以不給高建武這個麵子,但有些東西是潛規則,如果他於氏太過分了,高建武有的是借口借淵蓋蘇文的手滅掉他們。
相信淵蓋蘇文不介意這麼乾的。
雖然高建武是沒有太大的權利,但在某種平衡之下,高建武這個王上還是很重要的。
“既然淵將軍膽量如此之小,那就算是老夫看走眼了,那於將軍你能信嗎?”於氏文臣轉向了於令這個武將。
“王上,於左輔,既然淵將軍不敢跟大唐對戰,那就由末將來承擔這個重任,就算是失敗了,末將大不了以死殉國,但總歸好過於當一個無卵小人於令冷笑著開口道。
他不是傻子,於氏家族的族長,目前官職最高的人既然這麼說話,那顯然淵蓋蘇文是彆有目的。
他雖然不太懂,但是他也知道上了淵蓋蘇文的當,但事已至此,淵蓋蘇文既然要撤退,那他不得不繼任。
事已至此,那他不介意趁機打擊一下他的聲望。
淵蓋蘇文眯了眯眼睛,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侮辱過?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實在是有所蹊蹺,他現在就得想辦法教他做人。
這口氣忍了,但如果有機會的話,淵蓋蘇文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
於令自己都已經站出來了,高建武也隻能是順勢答應下來。
朝會結束之後,高建武很快就將相關的公文也跟相裡玄獎說了,當然,任命於令,準備跟大唐乾仗這種事情,他自然不可能說出來的。
這種事情雙方維持一個默契就可以了。
收到消息之後,相裡玄獎冷笑了一聲,沒有多說,而是直接準備離開高句麗。
第二天,在相裡玄獎這邊離開平壤城沒多遠,他團隊裡麵的一個助手官員就走了過來遞給了他一個紙條。
“怎麼來的?”相裡玄獎左右看了看,低聲問道。
他們的周圍還有高句麗軍隊護衛,高句麗肯定不可能讓他這個使節大臣在這裡出事,所以必然是要派遣軍隊護衛的。
不過這些護衛也默契的離開了一定的距離。
“是我在購買東西吃飯的時候,飯店的老板秘密送給我的,當時他什麼話都沒說,而且是很隱蔽的送給了我
“我也沒敢聲張,因為離城之前沒有找到機會跟郎君搭話,所以隻能現在才交給郎君這個副手快速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