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徐福笑了：

“老夫八歲就能聽鳥語獸言。”

“老神仙可否收晚輩為徒？——嗯，當年胡亥公子也是這個心願。”慕白覺得不胡扯一下，這高傲的徐福豈能動心，便又說：

“胡亥公子對晚輩說，老神仙乃曠世奇才。當年他，他要拜您為師，隻可惜機緣不巧。”

“哈哈哈哈！”徐福果然容光煥發，大笑著說：

“胡亥公子欲罷拜我為師時，恰逢老夫出海尋仙……，嗯……。”

慕白暗喜，自己竟然蒙對了。隻是見徐福說到最後又吞吞吐吐起來，又覺得有些蹊蹺。隻聽徐福繼續說：

“胡亥公子有時間未免太聰明。”

“老神仙可願收晚輩為徒？反正咱們被困於此，老神仙不如教我學問，打發時間。”慕白看著徐福遲疑的神色，心想別讓這老神仙多想，遂撲拜在地，恭敬地喊道：

“師傅在上，徒兒有禮。”拜了三個響頭，抬頭一看。隻見徐福正捋著胡子笑吟吟地把他扶起。

“哈哈哈哈，小鬼，你以後還是叫我老神仙，我還是叫你小鬼。別拘泥於師徒之禮，哈哈哈。”徐福的笑聲裏透露出愉悅，亦有一種讓慕白感動的溫暖。

“是，師傅。哦——是，老神仙。”

師徒二人席地對麵而坐，徐福緩緩說：

“鳥獸之言猶如燭之光焰，然又虛空不可視見。似花木之芬芳，然身竅亦不能嗅聞。唯用心之眼視之，用靈覺連之……，……”

空間裏飄蕩著老和尚洪亮的聲音。慕白仰著稚嫩然而十分帥氣的臉專注地聽著。似有有悟又有所懵懂。但他聰明穎慧到有所聞便銘記於心，有不理解的地方以後慢慢貫通不遲。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反正沒有時間流逝感的世界，時間的概念已然多餘。且又沒有饑渴的感，於是這師徒二人滔滔不絕，空間裏不是飄嫋著一個成熟一個稚嫩的聲音，仿佛一種美妙的和弦，讓空間變得更加如夢如幻。

忽見徐福站起身，輕鬆無比的說：

“小鬼，你已儘數學了老夫的技藝，以後好之為之吧——哈哈哈哈！”

“老神仙，弟子有一事不明……”

“哦？！”

慕白繼續說：

“嗯，不知道鳳凰珠有何用處？那些個怪物從何而來，又要搶它？”

徐福臉色忽然凝重起來，沉吟片刻才說道：

“這鳳凰陰陽珠實天上人間罕見的寶物。鳳凰浴火而成，未到重生時便成此珠。食之能治百病解百毒。且有未可知的精妙，老夫亦有不解者。”

“能解百毒，治百病。還有不可知的神奇功效。”慕白不由得跟著念出來。徐福點點頭，捋著胡子又說：

“那些怪物隻是貪官汙吏的爪牙。個個凶殘得很……”

“老神仙，呃，還有貪官汙吏，什麽地方……?”慕白驚疑萬分的道。

“那個地方，來日你所有機緣不妨去逛逛。實在很人間無異啊！”徐福搖了搖頭說。

“啊？！”慕白根本覺得自己的耳朵飛了，要不自己不可能聽到這樣令人驚訝的話，不由得說：

“老神仙，您說跟人間無異……？”

“哈哈哈哈！”徐福看到慕白瞪大眼睛的樣子，笑道：

“當年劉季巴結老夫，獻上一書說有神仙異界，老夫還以為荒誕，哈哈哈哈！”

“劉季？！劉邦？！”慕白幾乎驚掉下巴。

這時，隧道那頭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越來越近。師徒二人不由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