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竟敢直呼我父王的名諱!?”龍盈盈心虛地喝道。
“我是誰?!哈哈哈,你們龍族人把我們趕儘殺絕,讓我們隻能流落在縫隙之間,嗷——!敖欽!敖欽!你這忘恩負義的混蛋,我們幫你登上了寶座,卻向我們下黑手!嗷——!”
慕白一聽這話,知道這些魚族人與南海龍王有故事,而且還是兔死狗烹過河拆橋式的狗血劇情。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盈盈受到傷害。想著,便上前一步,拱手說道:
“二酋長!在下是東海征南將軍慕白——”
“慕將軍!久仰大名啊!可你?為什麽與這個敖欽的鬼丫頭一同出現在此?莫不是被這妖女迷惑,狼狽為奸——”
“混蛋!老東西!”龍盈盈聽到難聽處,勃然大怒,甩開慕白的手欲上前拚命。
慕白趕緊把他拉住,向魚族二酋長說道:
“晚輩與公主在一起是有些機緣巧合。但前輩如此出言,恕晚輩不敬。你們雖然人多,也未必能戰勝我們。”
說著,往身後一指,又道:“我還有這些不足掛齒的嗜物龜!”
“哈哈哈哈!”二酋長一捋胡子,嘴角抽動,笑道:“我可以放將軍走。但這敖欽的妖女要留下。”
“啦啦啦——!”龍盈盈聽他罵自己是妖女,吐舌頭做鬼臉。
那二酋長鼻子一哼,斂容道:“我要你祭奠魚族聖靈,還要把你種成魚盤!——”
見龍盈盈一臉駭然,不敢對視,又說道:“將軍的嗜物龜還真的不足掛齒,嘿嘿。”
說完,冷笑一聲,不屑地瞟了慕白身後黑壓壓的嗜物龜一眼。
慕白見他如此狂傲自負,雖有怒氣也得壓製著。想自己給嗜物龜加上一個“不足掛齒”的修飾語,原有威脅之意,卻不想那糙老頭竟然如此輕視。難道他沒有見過嗜物龜的恐怖吞噬嗎?!
想著,欲驅動嗜物龜表演一下必殺技,還沒有動,忽聽二酋長懶洋洋的說道:
“你們快把那群討厭的家夥驅趕掉,礙我眼目。”
“是!”
他周圍的魚人異口同聲,同時一轉身,揮動手中的武器,頓時數道青光閃過空間,狂狂地往慕白身後射去。
“砰砰砰砰!”仿佛無數地雷爆響似的,伴以黑影閃飛,無數的嗜物龜就往後砸去。
慕白回頭時,許多嗜物龜身上都鱗閃著電光,抽搐掙紮著,十分痛苦。他趕緊放鬆精神控製力,那些小鐵鍋底似的生物就即刻往後逃去,逃竄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幾乎眨眼間,岩洞裏就空空蕩蕩,隻有清光裏浮動著細小的灰塵。
慕白根本不相信如此逆神一樣存在的生物竟是這麽不堪,看來無論在什麽世界,還真的是“山外青山樓外樓”,一物降一物啊。回過頭來,見二酋長捋著胡子抽著臉皮冷笑,便昂然道:
“二酋長,你不是也想與整個東海國為敵吧?!”
“我是不想,不過,慕將軍要是走不出去,那東海龍王就是三頭六臂,恐怕也想不到我們吧,啊?哈哈哈!”二酋長說完,哈哈哈大笑。那笑聲裏充滿了嘲弄與輕蔑。
慕白不由得抓緊了拳頭。他這個舉動自然躲不過二酋長的目光,隻見二酋長手撫著白須,笑吟吟道:
“慕將軍要動手?我可真為難啊,不知道將軍有什麽真才實學,才當上這個征南將軍的,願意領教領教,嘿嘿。”
見慕白怒發衝冠,龍盈盈也怒目而視,手指著他,也不理會,依然忘我的說道:“傳說,慕將軍有許多神物,——”說著,一摸右手中指上的一個玄鐵戒指,手中竟突然出現了一件圓月彎刀似的兵器,“讓我開開眼界,嘿嘿。”
慕白沒有理會他的挑釁,心裏想道:我看過許多國漫,見主人公都有一個儲物的寶貝,什麽都可以收納,沒有想到這個家夥還真的有個儲物戒指,太神奇了——
想猶未了,忽聽龍盈盈高聲喊道:
“大酋長!你來了,可要放我一條生路啊!”
前麵的魚族人一聽這話都不由自主地轉身回看。二酋長也轉過身去,但什麽也沒有看到,正醒悟上當時,龍盈盈身影一閃,就像鬼魅一樣來到他身邊,說時遲那時快,纖纖手指一捋,就從他中指上拔下了玄鐵戒指,雀鳥一樣回到慕白身邊。
這一切實在太快了,慕白都看得一陣眼花,龍盈盈卻已經拉起他的手把玄鐵戒指戴入中指,嘻嘻笑道:
“公子,你先代他保管這個戒指,等我們出去了,再還給那老頭。”
說著,轉過臉去,對正在張牙舞爪的二酋長笑道:
“你儘管過來拿啊,我相信我們有能力毀壞一個破戒指!哼!”
“妖女!快還我戒指!嗯!——要是出了點破損,我就將你們碎屍萬段!嗷嗷!”
二酋長舞動著圓月彎刀,咆哮道。
話音剛落,忽然一個冷冰冰的女人的聲音從後麵冬天的寒風似的飄來:
“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