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冤枉】(1 / 1)

食色天下 石章魚 1688 字 2天前






蘇樂從人群中找到了舅媽和表哥表姐的影子,他張嘴本來想喊,可舅媽轉過身去,帶著兒女們慌忙退了出去,躲災星一樣地躲開了他。蘇樂的唇角泛起苦笑,這也難怪,自己現在這種處境,莫名其妙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何必給人家招惹麻煩。區的居民盯著這個流氓,恨不能衝上來把他痛毆一頓,可保安隊長還算懂得輕重,讓兩名保安護住蘇樂,把他帶回辦公室,一邊向眾人解釋道:“大家都回去吧,這件事交給我們,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理。”蘇樂被帶到辦公室,有保安拎著他的那兜水果和書包走了進來。保安隊長在蘇樂對麵的辦公桌坐下,拍了拍桌子道:“怎麽回事兒?”蘇樂道:“沒怎麽回事兒?我救人的,剛才電梯停了,她突然就暈倒了,我擔心她出事,所以才想給她做人工呼吸,我過去學過急救,不過我還沒來及做,電梯門就開了。”蘇樂心中感到有些窩囊,自己壓根就沒碰到那女孩,這黑鍋背得太冤枉了。保安隊長道:“你不是我們區的,你來乾什麽?”一名保安道:“我認識這子,他剛才拎著東西進來,登記本上寫得是去9號樓1501蘇建軍家。”保安隊長看了他一眼道:“你叫什麽?跟蘇建軍什麽關係?”蘇樂道:“我叫蘇樂,什麽關係你們可以打電話問他們。”保安隊長點了點頭,拿起電話打給了蘇建軍家,很快他就把電話放下了:“人家不認識你!子,你老實交代,到我們區來乾什麽?剛才你對那女孩做過什麽?”蘇樂正想解釋,外麵轄區派出所的警車已經到了,是區保安報的案,蘇樂還沒有見到舅舅,就已經被警察給帶到了幸福裏派出所。派出所的值班警察馬上就審問了蘇樂,不過比起那幫保安,人家顯然要專業的多。“姓名?”“蘇樂!”“姓別!”“您自己不會看啊?”蘇樂憋了半火,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值班警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咧嘴笑道:“喲嗬,子,還挺橫,身份證!”“丟了!火車上被人給偷了!”值班警察道:“三無人員啊,盲流啊!”蘇樂道:“我家住惠南市彭山區春風街8號,我叫蘇樂,你不信可以聯係當地派出所去查啊,身份證丟了,我有戶籍檔案啊!”“你今晚去電業區乾什麽?”蘇樂道:“走親戚!”“誰啊?”“9號樓1501!”“編,接著編,我們已經打電話核實過,人家根本就不認識你。”蘇樂道:“不認識就不認識,我沒事去哪兒遛彎兒行嗎?誰規定電業區不能進去啊?都是共和國的地方,我憑什麽就不能去啊?你當是法租界啊!”值班警察道:“你子挺橫啊,年輕輕的不學好,學人家耍流氓。”“警察同誌,你見誰耍流氓往電梯裏跑啊?我那是見義勇為!”“拉倒吧你,還見義勇為,瞧你賊眉鼠眼的樣子就不像好人,好好的怎麽不穿衣服?”蘇樂真是哭笑不得,自己的恤明明是讓人給扯下來了,他大聲道:“我什麽都沒乾,不信你等那女孩醒過來問問清楚。”值班警察道:“去黑屋裏待會兒吧,一個人好好冷靜冷靜反省反省,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後,再來找我。“於是蘇樂來到南武的第一個晚上就是在黑屋中渡過,這子先樂觀,坐在黑屋裏麵,靠在牆壁上,忽然覺得現在也不算太壞,至少可以省一晚上的住宿錢,住宿錢是省了,可他連晚飯都沒吃呢,中途就吃了一支香蕉,肚子開始頂不住了,蘇樂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按照老辦法默默數著綿羊,可數到兩千多隻仍然沒有睡著,直到開始放亮的時候,蘇樂方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睡夢中,他仿佛聞到誘人的香味兒,老媽不知什麽時候回來了,給他做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雜燴麵,蘇樂餓得不行,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接過那碗雜燴麵,正準備大快朵頤之時,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這一拍就把蘇樂從夢中給喚醒了,蘇樂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咽了口唾沫,看到眼前換了一個警察,那警察道:“蘇樂,有人來接你了。”來接蘇樂的是他舅舅蘇建軍,蘇建軍昨晚很晚才到家,聽區出了事情,一打聽和他有關,回家問老婆,結果被老婆罵了個狗血噴頭,還隻要蘇建軍膽敢認這個流氓外甥,就跟他離婚。蘇建軍忍氣吞聲地在家裏窩了一個晚上,第二借著上班的藉口來到了幸福裏派出所。蘇建軍和派出所的幾個民警都很熟悉,到派出所明情況,派出所又讓他和受害者家屬溝通一下,暈倒的女孩叫唐詩,是電業局局長兼黨支部書記唐成恩的寶貝女兒,現在她已經蘇醒過來了,她昏倒之後的情況也記不清楚,不過她蘇樂倒是挺有禮貌的,應該不是壞人。蘇建軍到唐局長家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唐成恩對此表現的非常豁達,從女兒的描述中,他感覺到這件事可能是一件誤會,親自給派出所打了個電話,表示不再追究。蘇建軍千恩萬謝地離開了趙家,這才來到派出所接外甥。蘇樂光著膀子離開了派出所,沒辦法,他的替換衣服全都讓人給偷了。蘇建軍望著外甥來到自己的麵前,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幾乎認不出這子了,蘇樂這兩年又長高了不少,身高一米七六,裸露的上半身雖然稍顯瘦弱,可是肌肉初現輪廓。皮膚有些微黑,顯得非常健康。蘇樂見到舅舅,咧開嘴笑了起來:“舅舅!”蘇建軍恨不能給他一巴掌:“笑!你還笑,乾出這麽丟臉的事兒,你還笑得出來。”蘇樂道:“誰乾丟臉的事兒了?我沒乾,是人家誤會我?”蘇建軍拉著他走出了派出所,來到僻靜無人的地方方才道:“你沒乾,難道是我乾的?這麽多雙眼睛看著,每個人都是你,為什麽不別人?”蘇樂道:“那女孩也這麽?”他倒是蠻顧及那女孩看法的。蘇建軍道:“你知道那女孩是誰嗎?她是我們局長的千金,得虧我們唐局長大度,不然你子這次指定進班房。”蘇樂道:“不是他大度,是我清者自清!”“你清個屁,打你就搗蛋,上房揭瓦,偷雞摸狗,偷看女人洗澡啥事兒你沒乾過?”蘇建軍雖然很少見外甥,可是對他的頑劣早就有所耳聞,當然都是聽老姐得。蘇樂有些不忿地看著舅舅,搞了半自己在他眼中就這麽個形象。蘇建軍道:“你來南武乾什麽?”蘇樂道:“找我媽?”“她來南武了?”蘇建軍的表情頓時顯得緊張起來,幾年前老姐來南武時和他老婆的一場戰爭,他至今記憶猶新,上次老姐來南武和老婆之間發生的那一場惡戰,從餐廳打到客廳,從屋裏打到屋外,家裏的鍋碗瓢盆被消滅了百分之八十,向來以彪悍著稱的老婆劉翠豔被老姐蘇美紅強扇了十二記耳光,扯掉的頭發都有半簸箕,老姐在那場戰鬥中居然隻是手臂被撓破了幾道口子,記得老姐臨走時指著老婆的鼻子罵道:“以後再讓我看到你欺負我弟,我掘了你們老劉家的祖墳!”老婆從那場戰爭之後的確消停了半年,自此以後,老姐再不登門,蘇建軍趁著出差去過惠南幾次,每次老姐都是好酒好肉的招待,可對於他的家庭事再不過問,想必老姐也一定對自己的窩囊姓子失望透頂。蘇樂搖了搖頭:“我媽出門躲債玩失蹤了,我本以為她會來您這兒。”“她沒來,早就跟她讓她不要賭了,可她就是不聽!”蘇建軍聽外甥這樣才鬆了一口氣。蘇樂看了看前方來來往往的車流,沒話,老媽顯然不在南武,他這次撲了個空,早知這樣,還不如留在惠南,想起在火車上丟失的一千塊,蘇樂有些肉疼。蘇建軍道:“樂啊,你什麽時候回去?”問這句話的時候蘇建軍表情顯得有些尷尬,身為舅舅,他好像不該這樣問,可是他一想起家裏的那隻母老虎,心底就打顫,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把蘇樂帶回家去,現在老婆已經把外甥定姓成為一個流氓了。而且她放話出來,如果蘇建軍膽敢認這個流氓外甥,她就跟他離婚。蘇樂是個機靈的子,他知道自己的到來讓老舅為難了,其實他真沒有麻煩舅舅的目的,雖然他對舅舅的話方式有些反感,可畢竟舅舅還是大清早跑到這裏把自己從派出所裏搭救出來,從這一點來看,舅舅心裏還是念著親情的,蘇樂笑了笑道:“我媽既然不在這兒,我還是回去找找。”“剛來就走?”蘇建軍明顯又鬆了一口氣。蘇樂道:“可能我媽躲在惠南哪個地方,我得趕緊找到她。”蘇建軍道:“她這麽大人了,平時雖然瘋瘋癲癲的,可乾什麽事情自己還是清楚的,你不用太擔心。”蘇樂笑了笑道:“那倒是,人販子也不拐她那樣的,人老珠黃了,賣不上價了。舅,謝謝您把我從派出所撈出來,這次給您添麻煩了,我走了啊!”他背著自己的書包向舅舅擺了擺手,轉身向遠處走去。蘇建軍望著外甥桀驁不馴的背影,心中有種不出的滋味,他幾次都衝動地追上去把外甥給叫住,可最終還是沒有挪動腳步,蘇建軍終於大聲道:“樂,你身上有錢嗎?”蘇樂沒有回頭,高高舉起右手,用力揮舞了兩下,他不會找舅舅要一分錢,他有手有腳,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他在心底默默告訴自己,從今起,他已經成年,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勞煩諸君登陸看書順便收藏推薦,食色是本新書更是一顆幼苗,隻有在大家的共同關注下才可能得以茁壯成長,爭取早曰成為參大樹,那時候,你也會有成就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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