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一針見血】(1 / 1)

食色天下 石章魚 1496 字 2天前






蘇樂察覺到他臉色的變化,還以為他是因為拘束,笑道:“你沒聽我媽啊,到這裏就跟自己家一樣。”王福生道:“我知道,對了,蘇樂,臨來之前,爺爺交代我,讓我去大師伯那邊拜會一下,他又寫了一封信,讓我儘快交給他。”蘇樂道:“成,咱們這就過去。”他叫來老莫,讓老莫送他們出去。這次老莫雖然陪同,不過並沒有開車,而是扮演陪駕的角色,蘇樂開著桑*送給他的那輛路虎駛出了蘇家沙洲豪宅。有了驅車前往南武的經曆,蘇樂的駕駛技術明顯有了質的飛躍,身邊有老莫這位經驗豐富的老師在,蘇樂開車也沒什麽後顧之憂。夏濟生在申海相當的有名,他在東匯區開辦了一家私人診所,針對的客戶群體也全都是達官貴人,尋常老百姓是無法得以邁進他的門檻的,雖然服務群體有限,可是夏濟生高額的診金卻讓他足以成為行醫者的個中翹楚,當然這是以他高超的醫術作為保障,他擅長針灸之術,諸多疑難雜症到了他這裏都可以做到針到病除,所以也得到了一個稱號,一針見血。這個稱號也絕非美譽,一是指他的針法高超,還有一層意思就是任何病人見了夏濟生都得出血。夏濟生的診所其實就是一棟花園別墅,平日裏大門都是關著的,他看病必須要預約,而且每隻看一人,夏濟生對外宣稱自己已經處於半退休的狀態。蘇樂驅車來到診所門前,老莫推門下車,鐵門前出現了一位看門老頭,老莫並沒有明來意,隻是隆基董事長前來拜會,那老頭翻了翻眼皮,顯得頗為高傲,他表現出這樣的傲氣是有原因的,無論你是政府高官,還是超級富豪,來這裏都是看病的,都是有求於夏濟生的。那老頭回去打了個電話,沒多久就打開了大門,隆基的招牌在申海一帶還是響當當的。蘇樂將車直接開到樓前方,停好車,老莫就在車內等候,蘇樂和王福生一起下了車,看到門前已經出現了兩名身穿灰色唐裝的青年,這兩人都是夏濟生的徒弟,負責過來引領客人的。蘇樂大步走了過去,身材較高的那位青年是夏濟生的三徒弟梁財,他向蘇樂道:“蘇先生是嗎?”蘇樂點了點頭:“是我!”梁財道:“家師正在午休,請跟我到休息室等候。”蘇樂心這夏濟生的架子可真夠大的,他點了點頭正準備跟著過去,沒成想,梁財一伸手將王福生給攔住了:“你,在外麵等著!”王福生愣了一下,他老老實實停下了腳步。梁財以貌取人,看到王福生土頭土腦的樣子以為他是個跟班,所以才會這麽。王福生倒沒有什麽,蘇樂頓時惱火了,怒視梁財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梁財道:“蘇先生,這是我們這裏的規矩,隻許病人自己進去。”蘇樂嗬嗬笑道:“病人?誰跟你我是病人了?”梁財眨了眨眼睛,有些迷惘道:“你不是病人來這裏做什麽?”因為夏濟生醫術高超,平日裏來到這邊的全都有求於他,長此以往,連他的這幫徒弟都慣出了不少的臭毛病。蘇樂指著王福生向梁財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你敢將他拒之門外,信不信你師父回頭要抽你的嘴巴子。”蘇樂倒不是傲氣淩人,他是因為看不得夏濟生的這幫弟子狗眼看人低。梁財被蘇樂的氣勢唬住,他咽了口唾沫,此時裏麵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道:“什麽人在外麵吵啊?”卻是夏濟生已經醒來了。蘇樂道:“夏先生架子真是大啊!”他瞪了梁財一眼,梁財心底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隻覺得這位年輕人氣勢很強,周身散發出一股不出的威懾力。夏濟生道:“阿財,不得無禮,請客人進來!”梁財聽到師父發話,這才向蘇樂和王福生道:“兩位請。”蘇樂向王福生擠了擠眼睛道:“回頭你別話。”王福生點了點頭,他為人忠厚,不善言辭,又沒有見過多少世麵,蘇樂什麽就是什麽。兩人在梁財的引領下步入客廳,這套別墅的裝修風格全都是中式,雕梁畫棟,古色古香,全套紅木家具,不這套家具的價值,單單是客廳博古架上擺放的幾件瓷器古玩,一看就知道是價值不菲的物件兒。夏濟生正站在博古架前擦拭著他的花瓶,給剛進來的客人一個背影,這顯然不是什麽待客之道。王福生在背後觀察著他的這位大師伯,夏濟生身材高大,頭發有些花白了,發至齊耳,身穿黑色唐裝,這樣的打扮如今隻是流行在中醫和從事書畫行業的人身上。夏濟生端著手中的瓷瓶,從瓷瓶上的反光已經能夠看到客人來到自己的身後,不過他仍然沒有及時回頭,淡然道:“來了!”蘇樂看到這貨莫測高深的樣子心頭不由得一陣反感,裝逼裝成這樣實在是太明顯了,真以為這世上的所有人都要求你?王福生本想話,蘇樂卻用眼神製止了他,回應道:“來老半了,見夏先生一麵真是不容易。”夏濟生將花瓶心放下,緩緩轉過身來,微笑望著這兩位年輕人,從他們之中認出蘇樂並不難,蘇家的事情最近在申海鬨得很是轟動,夏濟生關心的不是江湖事,疲門雖然曾經是江湖八門之一,可隨著時代的發展,疲門與江湖的聯係已經越來越少,如今大行其道的西醫幾乎和疲門沒有了任何牽扯,中醫這兩年式微也是不爭的事實,並非是因為中不如西,而是因為中醫在傳藝授業方麵有著極其嚴格的限製,從而導致許許多多的奧妙醫術在歲月的長河中失傳。夏濟生雖然是王修良的大徒弟,可是他也無法儘得王修良的真傳。夏濟生微笑頷首道:“蘇先生,久仰久仰,快請坐,不知找夏某有何見教?”蘇樂和王福生在紅木沙發上坐下了,夏濟生坐在單人位上,自然而然地翹起了二郎腿,他向梁財道:“上茶!”雖然夏濟生始終帶著笑容,可是他骨子裏的那種孤高和傲氣還是不免流露出來,蘇樂這次前來的目的原本是為了陪同王福生,壓根沒準備找夏濟生看病,可看到夏濟生的這種態度,蘇樂心中不免產生了惡作劇的念頭,他故意道:“找夏先生當然是為了瞧病。”夏濟生心無論你家裏多有錢,到最後還不是有求於我?到底是年輕,有求於人,必禮下於人的道理都不懂得,居然還敢在自己的麵前風涼話,夏濟生淡然道:“蘇先生可能不知道我的習慣,我現在每最多隻為一個人診病。”蘇樂道:“夏先生診金多少?”夏濟生道:“不是診金的問題。”他環視了一下自己的客廳,風輕雲淡道:“到了我這種年紀,金錢在我眼中早已沒有那麽的重要了。”蘇樂故意歎了口氣道:“這麽,夏先生是要拒絕我這樣一個病人了。”夏濟生話的時候其實已經在觀察蘇樂,雖然他沒為蘇樂診脈,可是在他眼中蘇樂並不像一個病人,認為蘇樂十有八九是在消遣自己,夏濟生微笑道:“蘇先生見諒,很多人我拘泥不化,定下來的事情從不輕易更改,梁財,你幫我看看,能幫蘇先生約到幾號?”梁財拿起一個預約掛號的本字翻了翻,臉上明顯寫滿了得色,心你丫對我不敬,最後還不是得犯在我的手上?他低聲道:“師父,排期已經到明年六月了。”蘇樂還沒有話,王福生有些忍不住了,他正色道:“為醫者必先具佛心,先醫己心,而後醫人,如果病人得了急症,連一刻都不能等,更何況七個月之久?您這樣做根本就是推諉!”夏濟生聽到他的這句話,臉色勃然一變,冷哼了一聲道:“年輕人,你在教訓我嗎?”夏濟生在申海也算得上是有些身份有些地位的人,他一向自視甚高,今被一個毛頭夥子當麵斥責,麵子自然過意不去,發火也是再正常不過。王福生性情耿直,他回敬道:“不敢,就算教訓也輪不到我,我隻是好奇夏先生學醫的時候,尊師難道都是這樣教你的?”夏濟生一向自視甚高,聽到這個毛頭子竟然將自己的師父抬出來教訓自己,心中自然是勃然大怒,他的手重重在茶幾上拍了一下,厲聲道:“梁財,送客!”王福生拿出爺爺托他帶來的信,放在茶幾上,起身道:“不用送,我自己走!”他原本對這位師伯抱有相當的尊敬,可今的所見實在是讓王福生失望透頂。蘇樂卻沒有急著站起身來,伸手拉住王福生道:“福生哥,不急,等夏先生看完信再走!”蘇樂是存心想看看夏濟生看完這封信的表情。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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