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你考量清楚,你現在才二十多歲,你是最年輕的團長,你身上掛著無數的光榮,這都是你之前一個一個打拚積累下的,要不了幾年,你就會是最年輕的旅長,甚至10年以後,連我這師長的位置都可能是你的!你甚至可以當最年輕的師長!”
柳師長意味深長的勸著,”你覺的是師長夫人這身份叫人尊敬些,還是區區一個小副局夫人更叫人尊敬?”
可以比麽?這有可比性麽?
蕭默沉默了片刻。
確實,師長夫人這身份才是他更想給她的。
“那就將副局這個置給孫廣禛,將孫廣禛調到京、城來,總要有一個自個人在京、城坐著我才放心。”蕭默道。
瞿老隻想了幾秒便記起孫廣禛是誰了。
“他能,他不錯。”瞿老評點了兩句。
“那就叫孫廣禛來京、城。”柳師長對孫廣禛的印像也不錯。
此刻還在小縣城中的孫廣禛分毫不知道,蕭默一句話,他就這樣忽然高升了。
看可算是將快要發瘋的蕭默給安扶住了,瞿老跟柳師長這才放下心回了。
重症監護病房這非常的安靜,一直到淩晨2點多時才有護士進薛芸芸的病房給薛芸芸換了一回藥。
所有人,包含醫生都沒有想過薛芸芸今天晚上會醒來。
然而,淩晨3點多,護士才換完藥不久,蕭默卻明明看見病床上,薛芸芸慢慢的睜開了眼。蕭默整個人全都貼到門上,他試探的叫了聲,”老婆。”
而後他看見病床上,薛芸芸的目光在病房端詳了圈,而後朝門口的方向看來,最後,終究和他四目相望。
這一刻,蕭默眼中突然濕潤。
“老婆,我在這,你不要怕。”蕭默把臉貼在了門上,他不敢說的太大聲,怕嚇到裏邊的人。
也怕給裏邊的人聽出他此刻的哽噎。
蕭默見她的指尖微微動了動,想,她是不是痛醒了?
蕭默心疼不已,轉頭去叫值班的護士。
“我老婆醒了!”蕭默近乎是要將護士從裏麵拉出。
“不會吧?照理說病人不會醒的!”護士嚇一大跳,輕聲道,”這時病人醒過來可不是什麽好事。”
說完護士趕快跑過去,透過門一看,還真是,嚇的護士趕快去找值班的醫生。
十多秒後,值班醫生倉促的跑來,換上無菌服便趕快進來。
“我也要進。”蕭默要求道。
醫生看了眼睜著眼的病人,琢磨琢磨,對護士點頭,”帶他去換衣裳。”
用醫生的話來講,重症病人在這時醒來確實不是什麽好事。
蕭默換衣裳的速度好快,做好無菌措施以後蕭默邁著沉重的步履走進。
“眼前病人各項數據都正常,既然病人自個醒了,你就在這陪陪她,如果有任何異常,你摁這鈴,我們在辦公室可以聽到,我們會立即來。”醫生一指床頭那個白色的摁鈕。
蕭默應了下來。
“還有,你千萬不要碰病人,她多處骨折骨裂。”醫生交待了幾句話,這才領著護士出了。
醫生護士一走,蕭默便搬了椅子坐了薛芸芸的病床邊上。
他心疼的臉麵上腦袋上都纏滿紗布的薛芸芸。
一想起醫生那句話,蕭默便更加是自責不已。
她怕痛,又愛好看,如果她知道毀容了,要多難受?
“芸芸,你可以聽到我告訴你話麽?”蕭默輕聲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