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飛一直忙活,直到感覺有點兒頭暈,心慌,出虛汗,胳膊發抖,才想起來,她還沒吃早飯,趕緊回四合院把玉米糊糊喝了。</P>
去抱豆包出四合院時,豆包用幽怨的小眼神兒看著她,顯然對把它忘了這事兒很不滿。</P>
齊飛飛擼了兩把狗頭,就把它抱出來了,現在可沒工夫跟它矯情。</P>
給了豆包一些小魚。就又開始撈魚。</P>
直到太陽都過了正午了,才停下,這段河的魚都被她撈的差不多了。</P>
有三條三斤左右的大鯉魚,放在影壁牆前的鹿踏祥雲粉彩大瓷缸裡。</P>
半斤以上的鯽魚得有三十多斤,放在了後院桃樹下的神獸石雕大缸裡。</P>
有四十多斤的柳根魚放在了廚房的地缸裡。</P>
蝦和小魚摟了一缸盆。</P>
蝲蛄留了一缸盆。</P>
剩下的全讓她倒進了門前的小河裡。希望各種魚蝦都能在裡麵繁衍生息。</P>
都弄完了才想起來跟人家說好上午送豬食菜去,這還沒割呢!</P>
趕緊背上背簍,拿上柴刀去割豬食菜。</P>
割了滿滿一大簍豬食菜來到養豬場,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安靜的很。</P>
齊飛飛站在大門前喊:“鄭大爺,鄭大爺,鄭大爺……”</P>
喊了好幾聲,從屋裡出來了一個瘦高的男人,頭發又長又亂,還戴一副眼鏡……</P>
嗯?這不是火車上那個給她玉米麵大餅子的人嗎?</P>
齊飛飛有些驚訝。</P>
男人也頓了一下。平時來送豬食菜的上午都來過了。</P>
看著她背著背簍裡都是豬食菜,就說:“把豬食菜放稱上,稱完,你倒豬食菜堆裡就行。”</P>
打開記賬本子:“你叫什麼名字。”</P>
齊飛飛:怎麼像沒見過自己一樣。</P>
自己也不想跟勞動改造的人有太多牽扯。不是嫌棄啥的,也知道他們會平反。可現在,交集多了就是很容易出麻煩。</P>
所幸也假裝不認識。</P>
“齊飛飛。”</P>
周圍看了看,還是沒看見鄭大爺。</P>
明明昨天半路鄭大爺就下車了,說回養豬場,怕新來的出紕漏,不放心。</P>
“鄭大爺不在嗎?”</P>
“他病了,在屋裡躺著。你找他有事兒?”</P>
“你能給我點兒水喝嗎?有點兒渴。”</P>
男人在賬本上寫上25斤。</P>
“你等等。”</P>
轉身回屋去取水瓢。</P>
齊飛飛跑出院子,進了四合院,抓了三條鯽魚出來。著急也沒挑大小。</P>
出來後,蹲帳子邊,撅了一根蒿子杆,把魚從魚鰓處串起來。拿回了院子裡。</P>
男人出來沒看見人,見背簍還在,知道她沒走。</P>
去井邊幫她打水。</P>
夏天喝水如果不是開水,就要喝井裡剛打上來的,水缸裡放的生水不能喝。</P>
齊飛飛進來,見男人在打水,心想,這個人還真是個熱心的好人。</P>
拿過瓢,接了半瓢水,喝了起來。喝完拿手背擦了一下嘴。</P>
把手裡的魚遞給他。</P>
“你跟鄭大爺熬點兒魚湯喝吧,鄭大爺病也能好的快點兒。”</P>
齊飛飛故意說讓他倆吃。</P>
看這個男人明顯比火車上時瘦了好多,也黑了好多。</P>
一個讀書人突然乾體力活,肯定是吃不消的。</P>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P>
“我,我,我不會做。”</P>
他到現在還沒煮好飯呢!</P>
其他送豬食菜的人來,他就想說,畢竟鄭大爺不能餓著。可彆人都躲著他,豬食菜放下就走,根本不想跟他說話。</P>
他鼓了好大勇氣才說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