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飛腹誹：你放心我還不放心呢。</P>

“你明天這個點兒有時間嗎？我在這裡等你。</P>

你家鑰匙最好也彆放哪裡，丟東西可跟我無關。”</P>

霍盛：小丫頭還挺謹慎的。</P>

“行，明天我在這裡等你。”</P>

霍盛把手裡的野雞遞給了齊飛飛，“一言為定。”</P>

“一言為定。”</P>

齊飛飛轉身進了山。</P>

霍盛往回走，還沒進家屬區，就遇到了薑婉瑩。</P>

薑婉瑩穿一件粉色連衣裙，梳著兩個到鎖骨的麻花辮，辮稍彎彎的，顯然燙過，劉海兒也彎彎的向裡扣著，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的，</P>

“霍大哥，你回來了？”</P>

霍盛點點頭：“嗯，”</P>

薑婉瑩咬咬下嘴唇，含情脈脈的看了霍盛一眼，</P>

“霍大哥，今……”天有新電影上映……</P>

薑婉瑩還在含羞帶怯，欲言又止，這種事兒都是應該男同誌主動，猶猶豫豫想偷瞄一眼，結果……</P>

霍盛已經越過她，走了。</P>

薑婉瑩氣的跺腳，眼睛都紅了，眼淚在眼圈轉。</P>

她特意剪了頭發，穿了新裙子……</P>

實在是不甘心。</P>

穩了穩情緒，拿手帕沾乾眼淚。</P>

“霍大哥，霍大哥，等等我。”</P>

緊追幾步，跟上去。</P>

“霍大哥，工廠要搞籃球比賽，你參加嗎？”</P>

霍盛：“不一定有時間。”</P>

薑婉瑩：“你參加吧，聽我姨夫說，獎品有收音機，熱水瓶，毛巾，搪瓷缸。你要參加，肯定能得一等獎。”</P>

這時旁邊的胡同裡走出來一個瘦瘦弱弱的姑娘，臉色發白，齊耳短發，頭上彆著一個紅色心型塑料發夾，一身洗的發白的工作服，胸前彆著一枚毛主席紀念章。</P>

看見霍盛眼睛亮了一下，柔柔的聲音，</P>

“霍哥哥，回來了！你能來我家一趟嗎？”</P>

霍盛：“好。”</P>

轉彎跟著姑娘進了胡同。</P>

薑婉瑩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轉身走了。</P>

齊飛飛進山裡後，把野雞放去了後山。現在她有一大鍋蛇湯還有一隻野雞媽媽，暫時不輪不上吃它。</P>

大罐子洗乾淨了放在廚房，留著備用。</P>

收拾好，帶了一背簍雞冠蘑和半筐鯽魚，出了四合院，去找曹大娘。</P>

鯽魚筐裡墊著樹葉和青草，避免魚暴露在外邊，又遮掩了腥味兒。在下麵草裡還用樹葉包了一包蝦。</P>

還沒到曹大娘家胡同，曹大娘從後門追上來。</P>

“姑娘，等等，等等。”</P>

齊飛飛聽見有人小聲喊，她也沒往自己身上想，還往前走，突然袖子被抓住。</P>

回頭一看，曹大娘氣喘籲籲，一腦門子汗。</P>

“姑娘啊，喊你咋不停啊！”</P>

齊飛飛：“曹大娘，我沒想到在這裡還會有人叫我。”</P>

曹大娘：“我一從收購站出來，就看著像你，緊趕慢趕，累死我了！你這腿也太快，我跑都攆不贏。”</P>

齊飛飛：“大娘，對不起，我不知道。”</P>

曹大娘順了順氣：“行了，趕緊跟我回家。”</P>

拉著齊飛飛就往回走。看見熟人還打聲招呼，腳步卻不停。</P>

一進院子，曹大娘就把門關上了。</P>

“快，給我看看。”</P>

齊飛飛把背簍和筐上的樹葉和草扒拉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