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紅腫，一會兒給你開點兒消炎藥，回去按時吃。”</P>

臉上醫生也幫她消了毒，已經結痂，也沒紅腫。</P>

齊飛飛處理完，出了外科診室。</P>

小孫師傅還等在門外，兩個人一起往外走。</P>

齊飛飛看見顏玲在打掃衛生，比以前更加瘦弱，眼神黯淡。</P>

不禁多看了兩眼。</P>

小孫看她往那邊看，也看過去。</P>

“你認識她？”</P>

齊飛飛搖頭，“不認識，隻是以前來機械廠見過她，感覺她突然憔悴了許多。”</P>

以前雖然柔弱，但是是柔弱又生機勃勃的，含珠帶露，楚楚動人，讓人心生憐惜。</P>

現在眼含愁苦，似被清霜摧殘過一樣。</P>

小孫師傅：她對象拋棄她走了，根本不承認是她對象。</P>

“一言難儘！”</P>

兩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P>

齊飛飛，“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我是頭道溝大隊知青，以後你們需要山貨野味兒的可以找我。”</P>

小孫是個活絡人，“那太好了。野味可是稀罕物，以後單位有需要，我就去找你。”</P>

兩個人客氣了幾句，告辭分開。</P>

齊飛飛直接往經常走的山路走去。</P>

進了山，把“小部隊”放出來。</P>

大家都知道齊飛飛受了傷，不再跳躍奔跑，都乖乖的陪著她，慢慢往家走。</P>

猞猁媽媽帶著“刀槍劍戟”在四周警惕保護。</P>

這是齊飛飛在山裡最老實的一次，見到山貨也不撿了。</P>

到了養豬場後山的時候，齊飛飛遇到了老秦。</P>

老秦在砍柴，衣服有的地方刮破了，用線揪起來，一看就是他自己縫的。皺皺巴巴，裡出外進的。</P>

人也更加消瘦，沒戴帽子，頭發有些長，亂蓬蓬的。</P>

和第一次見的差彆好大。</P>

齊飛飛走過去和他打招呼。</P>

忍不住詢問，“老秦，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瘦了這麼多？”</P>

老秦有些不好意思。</P>

“最近胃不大好。”</P>

自己不會煮飯，饑一頓飽一頓，窩頭又燒心。</P>

齊飛飛：那瘦的這麼快，胃病還挺嚴重吧！</P>

“你有沒有找大夫看看？”</P>

老秦，“沒啥大事兒，就是老愛燒心。”</P>

齊飛飛，“是不是受涼了？殺豬的時候看你還好好的。”</P>

老秦有些難以啟齒。</P>

“那時候都是老鄭做飯，後來我自己做飯，做的不好就老愛燒心。”</P>

齊飛飛蹙眉，想想後來人家鄭大爺娶了媳婦，不帶他也正常。</P>

齊飛飛，“胃病得養。過幾天我給你拿點兒小米和鹹菜來，你多煮小米粥，熬的爛爛的。”</P>

老秦趕忙拒絕，“不用，不用，你的小米也不多。留著自己吃吧。”</P>

齊飛飛，“我不白給你，我喜歡看書，但有些字，有些內容不是自己就能看懂的，以後有機會你幫我看看。”</P>

老秦以前是個大學教授，他最喜歡愛讀書的學生，最愛做的事莫過於教學。</P>

“行，那行。”</P>

齊飛飛，“那我過來的時候，讓豆包去找你，你就到這來。”</P>

齊飛飛從兜裡掏出一個肉包子，有點兒癟。</P>

她故意壓的，要不癟癟的口袋掏出一個滾圓的大包子也太奇怪了。</P>

遞給老秦，“我去鎮上買的，吃剩一個，給你吧。你回去熱了再吃。胃病不能吃涼東西。”</P>

老秦還想拒絕。</P>

齊飛飛，“我過幾天還去鎮上，還能買，這個你就收下吧。</P>

以後你教我東西，就是我老師，我給你啥都是學生的敬意。”</P>

老秦很感動，多久沒人把他當老師看待了。</P>

眼睛忍不住有了淚光。</P>

他轉過身，用粗糙的手推開眼鏡去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