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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心痛。
難以言喻的悲傷。
他其實一直躲在大日之上。
暗中窺視,尋找機會,以便挪移時空,一擊必殺。
不過世界樹非常給力,無愧大道之名,謀劃久遠,最終一擊必殺,逆轉大勢。
他與大道討論過,一致同意天道死後,將會發生不可名狀的事情,這是宏觀規律坍塌之後的毀滅。
因此他們不殺天道,隻是虛弱,本以為完美無缺,可惜結局總是出乎預料的可怕,擊潰心理防線的恐怖。
“該死!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付出這麼多努力!”彆說是世界樹他們,就連秦立,也幾乎要癲狂。
為什麼會輸的如此慘痛?
明明已經考慮好一切?
但是敵人總是殺不死,一次次歸來,而且越來越強。
正應了那一句老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每次秦立以為能夠反殺,卻被敵人輕易扼殺,摧毀一切希望。
以至於耗儘所有後手,眼睜睜看著家人被屠殺,心如刀絞,痛徹靈魂,而且無法出手救援,這是最折磨的痛。
絕望之下。
秦立仍然沒有放棄。
他要向死而生,前往彼岸。
“隻要我達到彼岸,就能斬殺天道!”
“我就是複活所有人,實現一切美好的願望!”
秦立帶著一種偏執,渴求那個虛無縹緲的境界,毅然選擇了逆走時光長河。
催動唯一破綻,他消失在原地。
隻餘下一道影子。
此刻!
秦立實力高深。
三道合一,無敵仙軀。
他完全融合,遠超無上仙尊。
戰力之強悍,僅僅比世界樹,弱了半籌。
但是這等修為,麵對時光長河,亦是非常的無力的。
甫一逆走長河,就感覺無儘時光之力,衝刷而來,猶如幾十個大世界,全方位碾壓過來,而且越往上,壓力越大。
哪怕是至尊級,不出多久,就會肉身奔潰。
“我必須要前往彼岸!”
秦立隻有一種信念。
不斷邁步前行。
所過之處。
形成了時空渦流。
就是一處人形神秘,未知詭譎。
而在秦立的眼中,萬事萬物呈現出倒著發展。
河水倒流,麥子越割越多,老人返老還童,仿佛諸天都是一場倒放的電影。
對於時光長河之中的正常生靈來說,他們就看到一團無法理解的彩色絢爛,劃過天空,留下一道匪夷所思的痕跡,無論什麼修為,無論身處何處,都能看到。
轟!
突破一個極限。
秦立的壓力陡然倍增。
因為他超越自己的人生,來到陌生時間領域。
回頭一望,能看到自己的出生成長,與妻子的相遇,與朋友的結交,對眾生的許諾。
可惜都沒有了,時光長河衝入一片黑暗終點。
“彼岸!彼岸!”
秦立義無反顧,繼續前行。
萬年,十萬年,百萬年,壓力不斷攀升。
即使是三道合一的無敵仙軀,也被衝刷得咯咯發顫。
皮膚龜裂,骨骼裂痕,仙血灑落漫長曆史,留下了一道不可思議的仙虹,驚豔眾生。
“可惡!連近古都沒有到達!”秦立雙目赤紅,逆走時光長河比他的想象的苦難多得多。
繼續前行,突破三百萬年的大關,他看到了永恒仙朝滅亡的過程,充滿了悲愴與絕望。
此時此刻,亦如彼時彼刻。
而且。
時光壓力猛的拔高。
秦立被衝的連連後退,血肉潰爛。
雖然仙軀自愈力驚人,但也扛不住這種折磨。
如同刹那之間,億萬鋼刀刮骨,秦立的肉身與意誌都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燒吧!燒吧!燒儘一切,如果無法到達彼岸,還不如和親朋好友,一起歸墟!”秦立也不再愛惜什麼,瘋狂燃燒仙軀,換取力量。
當即進入近古時代。
頂著巨大壓力,砥礪前行。
一步一雄心,十步一決然,誓要奪回一切。
他在努力。
世界樹亦是瘋狂。
無上仙尊也是瘋魔一把。
他們燃燒一切,誓要拖延兩大天道。
“兩隻螻蟻,真是煩人!”第一天道殺勢無窮儘。
“畢竟為了半隻腳踏入彼岸,咱們舍棄了一些力量,這是代價,不然他們再燃燒也沒用。”第二天道來去無影。
世界樹浴血奮戰,露出森森戰意:“哈哈!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拖延你們,爭取時間。”
無上仙尊已經化作一團火,仙帝意誌,神帝意誌,天帝意誌都已經消失,隻餘下最為純粹的戰鬥意誌,嘴裡不斷念叨著:“秦立,彼岸,一定要贏……”
戰局之外。
第三天道越發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