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用鼻音簡短回應了聲,麵無表情將視線從安妮身上收回。
“關於你的處罰公告,幾天內會發送到你郵箱再抄送至全公司閱覽,白秘書經過這段時間的培養,已經可以完成你的工作,交接過程可以直接省去,你隻需儘快抽時間把留在沈氏的私人物品整理好帶走。”
雖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安妮依舊紅了眼眶:“...可沈爺爺那邊我還...”
“爺爺那邊我會親自向他說明,你不用再見他。”沈妄平靜打斷,全程不帶有任何情緒起伏,與處理日常工作的狀態無異。
安妮麵色如紙,幾乎要將嘴唇咬破,僵坐了幾秒後,她才站起身跟著許鬆言與保鏢離開。
臨走出客廳之前,她突然回頭,緊盯著沙發上那個正襟危坐,已完全褪去曾經的青澀稚嫩,充滿成熟上位者氣息的男人看了又看。
終於忍不住顫聲開口,問出那個在她心底裡藏了好久的問題。
“沈妄,在我們相識的這十多年裡,你真的...從未對我心動過嗎?哪怕一秒都沒有?”
“隻有欣賞,小時候我把你當作需要好好照顧的姐姐,長大後我把你當做最信任的夥伴。”沈妄答得沒有猶豫,抬眸直直望向她:“可惜現在不是了。”
“哈...”
安妮微揚起頭,緩緩閉上眼,一滴清淚順著她臉頰滑落。
再掀起眼簾,她一直挺著的脊背坍塌,苦澀勾唇,用充滿豔羨的眼神最後看了看阮棠安。
“太太,我以前真的很恨你,恨你突然出現,恨你搶占先機,恨你用皮囊蠱惑人心,到今天我才明白,原來我根本連做你對手的資格都沒有,是從開始就錯,錯得徹底。”
“你在酒店看到的那一幕就是我們這十幾年裡有過的最近距離了,你不是沈妄的意外,而是他的例外,這段日子對你造成了傷害,我很抱歉。”
說完她便重新垂下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