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梟低下頭,對上年年通紅的眼眶,伸手擦了擦他的眼淚。

"彆哭了。"

然而年年更是直接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著,一邊終於將直接瞞住的話說出口了："爹地,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笨！你笨死了!那是我媽咪！我真正的媽咪！"

盛庭梟卻誤會了,以為年年是將江晚當成直接的媽媽了。"嗯,我知道。"

年年拚命的搖頭,"不是！是親生的媽咪！哇嗚嗚,她是我親生的媽咪！"

他慌張的掏口袋,終於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親子鑒定書。

那張紙已經很舊了,看的出來被人經常翻開來看。

年年擦著眼淚,沙啞的喊著："爹地,這個才是我媽咪！親生的！小鈴鐺是我的妹妹！也是親生的！爹地你個笨蛋！"

盛庭梟看著親子鑒定書,眼睛死死地盯著最後那一欄結果。

【經鑒定,為母子關係。】

他的手指很用力,將紙張都捏變形了。

他的視線轉向年年,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為什麼不說"

這份報告的日期已經很久了,幾乎在大一年前。

那個時候,他和江晚的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

而那個時候年年就知道江晚是他的媽媽！

年年哭的更大聲了,"就是因為爹地你笨！你壞！你那個時候對媽咪不好！媽咪不開心！我不敢說,我不想媽咪不開心！"

年年一直覺得隻要他不說,那媽咪不開心了就可以走,帶著妹妹走,而不是因為他,選擇留下,繼續不開心。

他哭的厲害,聲音都沙啞了。

盛庭梟捏著紙的手慢慢鬆開,喉頭發緊,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他無法反駁。

他曾經對江晚......的確是不好。

可他那個時候從未想過自己會深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