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鈺及其不配合,就好像,好像是......

他根本不想活著了。

逼不得已,薛莉莉隻好拿出了殺手鐧,"你不吃的話,我就不幫你阻止公司的收購計劃了!"

這句話果然有用。

男人終於舍得轉過頭,那雙空洞洞沒有神采沒有焦距的眼睛‘看向’她。

薛莉莉的心口一緊,壓著心軟,道:"你答應我的,你會好好吃飯,好好吃藥,我才幫你。"

他沒說話,但是雙手摸索著去碰麵碗。

"小心燙!我來喂你吧!"

但男人沒有停下,而是固執的端起了麵碗,動作生疏的用著筷子。

驟然失明的人是很難習慣黑暗的,他也不例外。

明明碗的邊緣燙的他的手指紅了,哪怕湯水灑了一身,哪怕大半苗條都掉在地上,哪怕臉上也沾了一些很狼狽,可他的動作還是很優雅。

薛莉莉知道,男人的身世隻怕不簡單,普通人麵對失明和殘疾都會大吼大叫,都會情緒崩潰,但男人不會,他有著極強的心理素質。

但薛莉莉刻意忽略,她不想去追究男人的來曆。

‘吃’完了麵,薛莉莉拿來了藥。

男人也咽了下去。

"你衣服臟了,我幫你換吧。"

說著,她就要伸手,但被一陣大力拍開了。

"啊!"

她疼的收回手,抬眼一看,發現盛鈺的臉色更慘白了,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動你!你自己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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