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手裡的水果和營養品放下,關心的問道。
羅老露出滄桑的笑容:還活著。
她的鼻頭酸酸的,老師,您彆這麼說。
羅老笑嗬嗬的,彆哭啊,我這不是沒死,唉,那不肖子孫,把我給氣著了,悶聲乾壞事,乾了這麼大一件事,可真能忍得住啊!
羅老雖然嘴裡說著難聽的話,但語氣是哽咽的。
老師,他......
不用給他說好話了!我就當沒了這個外孫!
小鈴鐺知道這是氣話,沒當真,老師,他一定會回來的。
老爺子沉默了很久,才絮絮叨叨的說起了魏尋小時候的事。
我一生沒有白活,唯獨愧對於家人,老伴死的早,留下一個女兒,可我那會忙著創作,忙著全國跑,去寫生,去比賽,去創作,沉浸在畫壇裡,對女兒很少關心,將她丟給保姆,等我回過神時,女兒就長大了,找了個男朋友。
我不喜歡那個小夥子,當時我想把自己的學生介紹給她,可她性子倔,不聽,差點就私奔了,我隻好同意了他們的婚事,後麵她懷孕了,我很高興,以為她可以安安穩穩的過後半輩子......
後麵,他們出事了。
羅老沉默了很久,才把後麵的話給說完。
出事的時候我在外麵創作,沒有趕回來,等回來時,他們已經,已經......
老師,您彆說了。
羅老哽咽了,想到塵封多年的事,老淚縱橫。
那些畜生啊!都是畜生!
我把他們的後事都處理了,但他們不讓我知道小尋的下落,說隻有藏起來才是最安全的,不然會被趕儘殺絕。
一直到他十八歲,我才重新見到他,一彆十八年啊,上一次他才那麼點大,再見就成了小夥子,喊我外公啊!
我想幫他,想彌補他,但是他非要不務正業,怎麼說都不聽。
好好的找個工作不好嗎非要去做危險的事!混賬小子!
羅老又嚎啕大哭起來,嘴裡不斷罵著他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