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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少,強扭的瓜不甜。
”蘇卿嚇得魂都快沒了,她可不想成為第四個被淩虐而死的人:“而且我也有男朋友了,陸大少也不缺女人,不會為難我這個小女子吧。
”</p>
“我就喜歡強扭的瓜。
”陸容淵捏住蘇卿的下巴,冷哼道:“你男朋友是誰,我找人把他給廢了。
”</p>
果真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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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還覺得對方是個好人,看來結論下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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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斷了對方的心思,蘇卿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你想動他,那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p>
這話讓陸容淵心底狠狠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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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竟如此維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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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陸容淵不說話,蘇卿又說:“我跟我男朋友真心相愛,你別想拆散我們。
”</p>
陸容淵盯著蘇卿看了幾秒,驟然鬆開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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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自由,蘇卿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她連忙坐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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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愛他?
”</p>
蘇卿想著脫身,脫口而出:“非他不嫁。
”</p>
至於嫁不嫁這個問題,蘇卿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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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容淵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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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他哪點?
”</p>
“他哪哪我都喜歡。
”蘇卿生怕對方會覺得她是嫌棄他是個臉毀腿瘸的,又補充了一句:“情人眼裡出西施,我的男朋友很普通,跟陸大少毫無可比性,可我就是喜歡他。
”</p>
陸容淵嘴角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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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平穩前行,很快就到了蘇卿所住的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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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納悶:“陸大少,你怎麼知道我住這?
”</p>
她並沒有說過自己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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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容淵語氣清冷:“我想知道一件事,不難。
”</p>
蘇卿沒有懷疑,以陸家的權勢,想知道她住哪裡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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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蘇卿走的比兔子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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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蘇卿遠去的背影,車內的陸容淵眉眼染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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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前的夏冬十分震驚,幾乎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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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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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陸家。
”陸容淵收回目光,語氣淡淡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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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p>
夏冬跟了陸容淵多年,從來不會多問一句,隻管執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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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蘇卿剛回到出租房,還沒坐下,她就接到醫院那邊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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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匆匆忙忙趕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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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空無一人,蘇卿頓時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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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馬問護士:“小傑呢?
”</p>
“上午都還在病房,下午就不見人了,所以才急著給蘇小姐打電話。
”</p>
這都馬上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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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心急,正要出去找,就見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孩穿著鬆鬆垮垮的t恤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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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身子特別單薄,那張臉也十分蒼白,可渾身卻散發著桀驁不馴,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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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傑,你是不是又去飆車了?
你有心臟病,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是不是。
”蘇卿一上去就揪住了男孩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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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驁不馴的男孩一見到蘇卿,立馬秒慫:“姐,輕點輕點,疼。
”</p>
蘇卿壓根沒用力,一聽疼,卻還是鬆手:“小傑,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飆車萬一出了事…”</p>
蘇傑患有先天性心臟病,飆車就是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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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這條命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蘇傑眼裡流露出不符合年紀的滄桑,毫不在乎的聳肩道:“與其在醫院等死,不如痛痛快快活一回。
”</p>
“小傑。
”蘇卿十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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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八歲正是最好的年紀,同齡人都在學校裡肆意揮霍青春,可蘇傑不同,他有先天性心臟病,以醫院為家,也許下一刻生命就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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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傑是母親帶回來的,與蘇卿並無皿緣關係,也不知道蘇傑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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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年,她早就將蘇傑當成親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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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傑不以為意,他忽然看見蘇卿的臉腫了,臉上的笑一收:“誰打的?
是蘇家人?
”</p>
“不是。
”蘇卿不想蘇傑為她擔心,也不想蘇傑為了她跟蘇家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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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現在沒有能力支付蘇傑高昂的治療費,蘇傑的命,得靠蘇德安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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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蘇卿拚命工作,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能帶著蘇傑徹底脫離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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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這麼多年了,你每次撒謊都不敢看我眼睛。
”蘇傑眸底劃過一抹異樣光芒:“蘇家欠你的,我遲早替你討回來。
”</p>
“行了,不提那些不高興的事。
”蘇卿岔開話題:“你最近怎麼樣?
有沒有好轉?
”</p>
“老樣子,死不了。
”蘇家一副看破生死紅塵,玩世不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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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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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在醫院待到蘇傑吃了藥睡下了,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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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夜裡十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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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附近也沒什麼人,來往的車輛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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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在醫院門口等了一會兒,也沒有打到車,也就往前麵走了幾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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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白色麵包車從蘇卿身邊路過,車子突然停下來,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一人從蘇卿身後捂住她的嘴巴,一人抬腳,將人擄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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