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乾活踏實,不扭捏造作,蘇傑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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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秦央這種富家子弟,能吃得了這種苦的,可鳳毛麟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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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蘇傑滿意,秦璐與有榮焉,笑了:“爸,還不錯吧?
”</p>
“我女兒的眼光,能差了?
”蘇傑也不盯著了,說:“走,進辦公室裡坐,這裡灰塵大。
”</p>
“好。
”</p>
廢品收購站有蘇傑專門的辦公室,有客戶來的時候,都是在這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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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窗戶也能看到外麵乾活的秦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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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傑給秦璐倒了水,問:“璐璐,你跟秦央,怎麼打算的?
”</p>
秦璐說:“他說要娶我。
”</p>
“那你呢?
”</p>
秦璐有點羞澀了:“我覺得嫁給他,也挺好的。
”</p>
蘇傑:“……”</p>
這還真是直來直去的女兒,什麼都不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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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上,秦璐與當年的張萌還是很像的,喜歡就是喜歡,一根筋的紮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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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傑看了眼外麵乾活的秦央,也說了句:“挺好的。
”</p>
這門婚事,蘇傑是沒有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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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坐牢的事,蘇傑問:“璐璐,秦央他知道我跟你媽坐過牢嗎?
他家裡人知道嗎?
什麼態度?
”</p>
秦璐實誠點頭:“秦央知道,他家裡應該不知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他沒有什麼意見。
”</p>
蘇傑擔心秦家介意這件事,也擔心秦璐因這件事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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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豁達的秦璐,那是一點不會因為這事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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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蘇傑走到保險櫃旁邊,打開保險櫃,從裡麵拿出六個房本,遞給秦璐:“這是上個月我買的六間商鋪,管理太麻煩了,你拿去,都是黃金地段的位子。
”</p>
“爸,你怎麼又買商鋪。
”秦璐說:“你學飛飛姨嗎。
”</p>
白飛飛愛買房子,那是眾所周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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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傑說:“我這點毛毛雨,哪能跟你飛飛姨比,就是給你攢的嫁妝,拿著吧。
”</p>
秦璐那是一點都不客氣,這也不是第一次給她房本了,她也就接了,問:“爸,那我們出了嫁妝,是不是要問秦央要彩禮啊。
”</p>
蘇傑:“……”</p>
看樣子,女兒是不會吃虧了,還知道要彩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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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秦家的意思了。
”蘇傑說:“待會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去吃飯了,我還有事,你跟秦央去找你媽,你的婚事,你媽全權做主,我沒有意見,你厲奶奶,秦爺爺那邊,你也得詢問意見,征求他們的同意,你是他們養大的,要知道感恩,不能忘。
”</p>
蘇傑的內心裡,是自卑慚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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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默默地為女兒攢財產,可讓他做主或者乾涉女兒的婚事,他覺得沒那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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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
”</p>
這麼多年了,秦璐還能不了解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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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央卸了三車貨,天也就黑了,兩人拿著六本房產證跟蘇傑告別,也就去找張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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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傑站在廢品收購站的門口目送著,等人走後,他轉身準備上車回去,就見幾米遠外,幾名身著天狼標誌衣服的人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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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這些人第一次來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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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更名為王牌後,他被抓進去坐牢,再出來時,天狼早已經物是人非,領導人都換了幾批,天狼的兄弟們也都散了,不剩下什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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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暗夜發展龐大,很多新組織成立,天狼更是沒有什麼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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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男人大約四十歲左右,都叫他老曹,現在也算是天狼的老人了,見證過厲國棟時代,也見證過蘇傑掌權的時代,後麵幾位領導人爭權奪利,他保持中立,才能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