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依偎在陸容淵的懷裡一時忘記了反應,鼻前是熟悉的味道,懷抱寬闊溫暖,也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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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抬眸,盯著陸容淵棱角分明的下巴,而陸容淵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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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時間仿佛停頓,一眼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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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月光下,兩人相依偎的姿勢看起來十分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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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訥訥開口:“陸大少,你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好熟悉,跟我家裡的一樣。
”</p>
聞言,陸容淵心裡咯噔一下,生怕蘇卿發現他的真實身份,連忙劇烈咳嗽幾聲,將蘇卿的注意力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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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容淵裝病這麼久,這咳嗽的功夫練的爐火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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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見陸容淵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有點慌了,連忙幫著撫摸凶膛:“好點沒有?
怎麼咳的這麼厲害。
”</p>
“沒、沒事。
”陸容淵又咳嗽幾聲,見差不多了,也就止住咳嗽:“緩緩就好,老毛病了。
”</p>
蘇卿見陸容淵真不咳了,這才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陸容淵手臂上:“你的傷口,真沒事?
它還在流皿。
”</p>
陸容淵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一會兒就不流了。
”</p>
蘇卿:“……”</p>
“陸大少,你就不怕我把你裝瘸的事說出去?
”</p>
陸容淵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反問:“你會嗎?
”</p>
蘇卿一怔,下意識搖頭,如此沒品的事,她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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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前怎麼說差點成了夫妻,她逃婚,也沒有追究她,而且後來又幫忙推了付家那傻子的婚事,她不能恩將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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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容淵笑了,伸長了腿,慵懶地靠著樹乾:“你坐過來,讓我靠會,有點累了。
”</p>
“哦!
”蘇卿麻溜的坐了過去,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如此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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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挨著陸容淵坐著,他將腦袋輕輕往她肩膀上一搭,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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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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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怕陸容淵真睡著了,會很危險,畢竟傷口在流皿,其它地方還有沒有傷也不知道,萬一這麼睡過去再也醒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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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少,你別睡啊,我們聊聊天,等你的人到了再睡。
”</p>
“聊什麼?
”陸容淵嗓音醇厚,透著幾分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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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你的那些前妻們,她們都是怎麼死的?
”蘇卿還真是好奇:“難道真如傳言所說,被你給…那個死的?
”</p>
麵具下,陸容淵嘴角染上笑意:“哪個?
”</p>
“就是那個啊。
”蘇卿見陸容淵還是不懂,直說:“傳言是被你淩虐致死的,是不是真的?
”</p>
陸容淵眉梢輕挑:“你看我像殘暴冷皿的人?
”</p>
蘇卿還真上下打量了陸容淵一眼:“像。
”</p>
陸容淵懶懶地睨了蘇卿一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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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她們的死都不是你做的?
那她們怎麼死的?
”</p>
陸容淵戲謔道:“你要不嫁過來試試?
”</p>
“不、不了。
”蘇卿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還想長命百歲。
”</p>
她瘋了才會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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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陸家掌權人的老婆是那麼好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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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容淵閉上眼睛,兩人都沉默了下來,四周寂靜的能聽見樹葉被風吹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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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蘇卿還真沒想到過,有一天她會跟陸家掌權人躲在小樹林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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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少,久到蘇卿以為陸容淵不會再開口,卻突然聽到他說:“我爺爺一共有九個兒子,五個女兒,我爸是陸家老大,我從小就在爺爺身邊長大,是他一手培養的接班人,我爸這一房,就我一個兒子,如果我死了,又後繼無人,那這陸家的繼承人隻能從旁係中挑選。
”</p>
蘇卿也沒想到陸容淵還跟她解釋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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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算是豪門秘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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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立馬懂了:“所以你的那些叔叔姑姑們,都不願你有孩子,那自然會迫害你的妻子。
”</p>
傳言陸容淵命不久矣,隻要在陸容淵死之前後繼無人,那些人的目的就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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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咽了咽口水,有些慶幸地說:“幸虧我逃婚了,不然早死翹翹了。
”</p>
相比陸家爭權奪利,她跟蘇雪那點勾心鬥角完全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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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容淵揚了揚唇角:“你不會死。
”</p>
“為什麼?
”</p>
別人都死了,她難道還能鬥過陸家那些叔叔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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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陸容淵再開口,遠處傳來呼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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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大。
”</p>
是夏冬跟夏秋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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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循著聲音也看見了找來的夏冬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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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夏秋,愣了一下,隻因為她覺得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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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跟蘇傑倒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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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夏冬夏秋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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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陸容淵手臂上的傷,夏冬連忙過去:“老大。
”</p>
蘇卿攙扶著陸容淵起來,有些吃力:“你們快來幫忙啊。
”</p>
夏冬夏秋正要過去,卻接收到陸容淵暗地裡給他們打的手勢,示意他們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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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反應快:“麻煩蘇小姐攙扶老大,我去開車。
”</p>
說著,夏冬拉著夏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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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喊道:“喂,你們倆倒是搭把手啊……”</p>
人已經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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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霧水的夏秋跟著走了很遠,問:“夏冬,剛才那個女人是?
”</p>
“什麼女人,那是陸家未來女主人,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