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木子掃了一眼刀疤,拿過水喝了一口。</P>
喝完水之後,刀疤恭敬的接過杯子,站在楊木子身後小心伺候著。</P>
“這……”</P>
“怎麼會這樣?”“他是誰?”</P>
“這還是刀疤哥嗎?”鉗工車間裡所有的人都懵逼了。</P>
劇情跟他們想的不一樣。</P>
在他們眼中,刀疤是混世魔王一樣的存在,不可能給彆人端茶送水。</P>
再看刀疤那一臉小心謹慎的模樣,完全不對。</P>
你是刀疤,保衛科的魔王,需要這麼巴結彆人嗎?</P>
“還好,還好!”孫主任送了一口氣。</P>
明顯,刀疤也知道,楊木子是楊廠長的弟弟,保衛科的人也不敢惹廠長的人。</P>
“這……”壹大爺眼珠子快掉地上了。</P>
這是刀疤,保衛科的魔王刀疤,居然跑過來給楊木子送水。</P>
“怎麼會這樣?”秦淮茹也傻眼了。</P>
在她眼中高高在上的保衛科的魔王刀疤,在楊木子的麵前居然就是個端茶送水的。</P>
這簡直顛覆了她的認知。</P>
在她的認知中,楊木子雖然小有本事,但在刀疤這樣的人麵前,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P>
可偏偏,刀疤看楊木子的眼神,居然充滿了敬畏。</P>
能讓刀疤這麼敬畏,他楊木子憑什麼?</P>
“嘶——”</P>
“他到底是誰?”“有人認識嗎?”“不知道,沒聽說過這號人物。”</P>
“天啊,連刀疤哥都尊敬的人物,我居然不認識,罪過啊。”</P>
所有人開始好奇楊木子的身份。</P>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楊木子給白天賜講著鉗工知識。</P>
刀疤站在他身後,像個忠誠的衛士,手裡的白瓷缸子端的四平八穩。</P>
對楊木子的身份,所有人更加好奇。</P>
良久,楊木子才抬頭:“刀疤,瘸子那邊的工作安排的怎麼樣?”</P>
“科長放心,瘸子哥都安排好了。”</P>
“科長!他是科長,我明白了,他是保衛科的科長。”</P>
“對,一定是他,那個保衛科的新科長。”</P>
“我的天啊,怪不得刀疤哥這樣,原來是保衛科的科長下來視察工作了。”</P>
“想不到保衛科的科長這麼年輕。”</P>
得知楊木子的身份,工人們的不淡定了。“科長!!!”壹大爺人麻了。</P>
萬萬想不到,楊木子搖身一變,成了保衛科的科長。</P>
向前楊木子讓他教白天賜,他沒教,這會兒後悔</P>
的腸子都青了.</P>
生怕楊木子給他穿小鞋。</P>
保衛科的科長,開玩笑,楊木子的權利大了去了,萬一盯上了他,他肯定飯碗不保。</P>
“楊叔,你,你是保衛科的科長!!!”</P>
白天賜手一哆嗦,手裡的錨件直接掉在工作台上。</P>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既是驚嚇,也是驚喜。</P>
楊叔是保衛科科長,以後在這廠裡,誰敢欺負他。</P>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秦淮茹恍然大悟。</P>
這才想明白,前兩天楊木子家裡裝電話,多半是因為當上保衛科科長,廠裡給裝的。</P>
看著楊木子,這一刻的秦淮茹是無比自卑。當初,是她退的婚,現在怎麼想怎麼覺得可笑。</P>
人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保衛科科長,而她,隻不過是鉗工車間的一個打雜的。</P>
楊木子服裝整齊乾淨,而她渾身臟兮兮的都是油汙。</P>
這種巨大的身份差距,讓秦淮茹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P>
她們以前是那樣的關係,現在又在一個院裡住著,這讓她以後如何麵對楊木子。</P>
楊木子,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東旭哥嗎?因為東旭哥家裡比你條件好。東旭哥有老尖照顧。</P>
東旭哥給我八塊錢彩禮,你有嗎?東旭哥每月給我兩塊錢零花錢,你能給的起嗎?</P>
—想到自己年少無知的話,秦淮茹悄悄地攥緊了衣角,臉色白的嚇人。</P>
當初,她是為了一顆小草,放棄了一顆參天巨樹。</P>
秦淮茹,你糊塗啊...“你就是新來的楊科長吧,失敬失敬!”</P>
孫主任連忙上前握手,激動道:“歡迎楊科長來鉗工車間視察工作。”</P>
沒錯,孫主任是激動。</P>
軋鋼廠那麼多部門,楊科長第一個來鉗工車間,這是最好的巴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