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趕緊的把少夫人抬進來,怎麼回事啊?她怎麼在外淋雨啊?」蘇蕙儀焦急地望著外麵,「你們這些下人,怎麼讓她這麼作踐自己?」
下人們七手八腳地把莫念初抬進了屋裡。
蘇蕙儀忙安排人,「快,去把宋醫生叫來,還有,趕緊地煮幾鍋薑湯,倒進浴缸裡,燒得熱熱的,一會兒讓少夫人泡一泡。」
「知道了,夫人。」
莫念初很虛弱,好在,她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人泡在薑湯裡,身子慢慢地暖了起來。
顧清伶在旁邊守著她,生怕她溺到自己。
「你怎麼在外麵跪著淋雨啊?誰讓你跪的?是爸還是少霆啊?」
莫念初沒多少力氣,虛弱道,「是顧少霆,他說讓我贖罪。」
「讓你贖什麼罪?他把爺爺的死,怪到你頭上了?」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爺爺的死跟你有什麼關係?念初,你真的太縱容他了,你不能老是讓他這樣欺負你。」
莫念初澀笑。
她也知道不能這樣。
可,她有時候真的反抗不了。
「清伶。」浴室的門被敲響,是蘇蕙儀的聲音,「我給念初煮了薑茶,你拿進去,給她喝。」
「來了,媽。」
顧清伶打開浴室的門,接過薑茶,「媽,你別擔心。」
「這孩子就是太能忍了。」蘇蕙儀心疼地搖了搖頭。
薑茶熱熱暖暖的。
暖胃又暖身。
莫念初感覺好多了。
泡完澡後的女人,又被醫生打了一針,便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顧清伶輕輕地關上房門,去了蘇蕙儀的房間。
正在頌經的女人,看到女兒進來,便放下了佛珠。
「她睡了?」
「嗯。」
顧清伶在國外多年,偶爾回來一趟,對於顧少霆和莫念初的事情,她不太了解。
「媽,我知道少霆他從結婚開始,就不喜歡念初,如今他又一直把那個林小婉帶在身邊,為什麼不離婚啊?」
蘇蕙儀也不清楚原因。
她倒是支持莫念初離婚的。
「你這個弟弟,向來不跟我聊天,我對他們的事情,也不清楚,我更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她隻知道莫念初眼裡沒有光了,「如果他們能離婚,我是讚成的。」
「兩年都沒有生寶寶,估計是少霆不想要。」
「他們兩個這樣,不生孩子更好,生了孩子有了累贅,隻會害了女人。」
她自己不就是受害者。
如果再重來一次,她一定不會生下這姐弟兩個。
不,是一定不會嫁給顧宗林。
母女兩個沒聊幾句的功夫。
顧少霆回來了。
他的步子邁得很大,直奔靈堂前。
沒看到莫念初在,他臉色很難看。
顧清伶看著他,眉頭緊緊地皺起,「怎麼?人沒在那兒跪著,生氣了?」
「她人呢?」他聲音平靜,暗潮洶湧。
她挑眉道,「睡了。」
「睡了?」他雙手插腰,有一種無形的憤怒在燃燒,「她憑什麼去睡?爺爺原諒她了嗎?」
「顧少霆。」顧清伶一股怒火竄上心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癲了?你到底想乾什麼?非要弄死她?你當她是什麼了?小狗還是小貓,還是一條可以隨意踩死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