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許遠山有點沒明白：“你說她像是被威脅了？”

蘇染嗯了聲：“濃情蜜意的時候，她卻突然提離婚，你甚至至今都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聽起來怎麼都像是被人威脅了嘛。”

“額……”

許遠山還真沒這麼想過！

這些年他一直沉浸在痛苦中，為了讓自己能過的快樂一點，他強迫自己忘掉這一切，全心投入到工作中，還真就從來都沒有細細琢磨過。

現在被蘇染這麼一提……

“我也隻是這麼猜，唔，我記得，你們離婚的時候，她也就剛生完孩子沒幾個月吧？”

“兩個月不到。”

“剛出月子……”

蘇染若有所思：“女人有了孩子之後，能勉強過下去都會撐住的，為了讓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能離婚。”

就像媽媽，哦，不，雲棲，她當初被蘇大強磋磨成什麼樣兒了？

她也明知道蘇大強出軌了，在外頭養著個小三，可為了能讓女兒有個完整的家庭，她還是忍氣吞聲。

隻可惜，她的忍耐不僅沒有好結果，甚至被氣死。

蘇染想到往事，一陣唏噓。

許遠山：“小染？”

“嗯。”

蘇染看向他，神色平淡：“我雖然沒孩子，但我是個女人，我覺得為人母的，無論如何都會先考慮孩子的，她卻在剛生下寶寶兩個月就鬨離婚，這真的挺奇怪的。”

許遠山心口猛地一沉：“照你這意思，她受人威脅了？而她留給我的地址又一直沒人住，難道她出事了？”

“你一直都沒聯係過她嗎？”

這麼多年？

“離婚後差不多第五年吧，我倆見過的。”

是在結婚紀念日當天，他實在是太想她了，就跑去找她了。

兩人一見麵，連話都沒說一句，眼神就開始拉絲……

然後就……滾到了一起。

生生滾了三天三夜！

當然不是持續不斷的，是斷斷續續的，做累了就抱在一起睡，醒了又開始，纏纏綿綿的，整整三天。

也就是這一段記憶，給了他堅持下去的動力，讓他這麼多年都沒倒。

隻是這話，怎麼好意思和蘇染說？

她還是個孩子呢。

許遠山撇開臉。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

蘇染那麼聰明！

她自己也深愛著，雖然還沒正式和司擎堯做過，但該有的體驗和感覺她全都有，她幾乎一眼就看懂了——

許遠山這是和他前妻激情複燃過呀？

蘇染饒有興味：“看起來你倆感情還是很深嘛？”

許遠山有些赧然：“咳，總之，離婚五年後，我們見過一次，但也就那麼一次，這之後，再也沒見過了。”

“電話呢，打過嗎？”

“打過幾次，短信也有過，每年春節期間，她都會給我發祝福消息，隻不過我覺得她應該是群發的，因為都是那種群發祝福的格式。”

“未必。”

直覺告訴蘇染，這是她向許遠山表達思念的方式，隻不過怕被許遠山看穿，才故意發成群發祝福的格式。

許遠山狠狠一怔：“你……你是說……她心裡真的一直還有我？”

“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