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鎧說著又饒有興趣地走過來:“一個換一個,我先問你。”
說著宿鎧用一種很惡心的目光打量著沈掠星,從頭看到尾,他清了清嗓:“宿延搞.過你沒?”
沈掠星抿著唇,似乎壓根沒聽到這句話。
宿鎧無所謂地笑了聲:“不好意思說?行,換一個,你姐被人搞.過沒?”
“呸!”
宿鎧話音落下的瞬間,沈掠星目色猩紅地將口中血沫吐出,噴了宿鎧滿臉。
“你敢碰我姐試試看!”沈掠星嘶啞地對著宿鎧怒吼,滿臉痛恨。
下一秒,沈掠星再次被氣急敗壞的宿鎧踹倒,被噴了滿臉血的宿鎧惡狠狠地招呼保鏢過來動手,說不弄死就行,邊罵臟話邊出門洗臉。
沈掠星很快沒了聲音,酒店木地板上血跡漸漸洇出,踢打聲充斥著整個房間、不知何時才會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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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楊牧齋一直沒有等到沈掠星的回複,沈掠星問的詞組問題很經典,楊牧齋便發過去三道填空題讓沈掠星填,幫他強化記憶這兩組詞的區別。
但一直到中午沈掠星都沒有回複,平時每一次沈掠星都在十分鐘內交出答案。
楊牧齋趁午休拿了手機給沈掠星打電話,那邊顯示他關機。
楊牧齋的思維模式很簡單,在還剩三天就要高考的關頭,在極度需要配合複習與接收及時消息的時失聯一定是不正常的。
沈掠星絕不是這樣的人。
但楊牧齋不認識沈掠星的姐姐,更沒有她的聯係方式。
午休時間,計劃是完成兩道數學大題的楊牧齋陷入了史無前例的糾結。
自己的複習時間非常寶貴,他隻剩下三天半了,滿打滿算智能完成兩套高考題。
他還要鞏固英語作文、背更多的語文詩句、看高考最後的押題......
他不應該分心,儘管沈掠星平時很聰明、也十分好學,如果這次好好考,不出意外一定能上A大。
而且沈掠星總喊他老師,給他帶飯、幫他找借口躲體育課......
就在楊牧齋糾結到了極點時,午休課結束的鈴聲響起。
“砰!”
班裏傳來一聲重重拍桌的聲音,將還沒醒來的同學狠狠嚇醒,比午休鈴有用得多。
有起床氣的同學剛抬頭想罵人,就看到大家或趴或坐的整個教室,隻有學神一人站了起來。
楊牧齋雙手貼著桌麵,十分囂張地明示剛剛是誰拍的桌。
下一秒,剛睡醒還懵著的眾人看到學神步伐果斷地走出了教室,背影莫名悲壯。
“......他乾嘛?”有人問。
“準備好了?可今天不高考啊?”
“可能已經練成了。”
“練成什麽?”
“究極考神聖體。”
......
楊牧齋將教室裏的討論聲逐漸甩在身後,步伐飛快地朝某個方向走去。
圖書館從五月起就沒人來了,高考的高考、放假的放假,幾乎成為宋晚桐一個人的根據地。
她坐在一樓案台旁,手中端著一本懸疑探案小說,正看到緊張處,前方忽然傳來腳步聲,宋晚桐的心臟一瞬間跳到嗓子眼,以為是故事穿進了現實,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她猛地抬頭,就看到灑滿陽光的圖書館大門口,一個高瘦的剪影正離自己愈來愈近。
宋晚桐鬆了口氣,她放下書眯起眼,盯著來人,尋思誰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圖書館。
半分鐘後,宋晚桐滿臉的好奇被一個白眼替代。
“現在圖書館不開放。”宋晚桐冷冷地說。
楊牧齋充耳不聞地走到案台前,他依舊麵無表情,注視著滿臉不耐煩剛想罵人的宋晚桐,語氣微凝:“沈掠星失聯了。”
宋晚桐怔了下:“什麽?”
“他和宿延談戀愛,宿延的媽媽找上門讓他分手,他不分,學校把他學生證注銷了,他進不來學校,說去姐姐那裏複習,但今天早上失聯了。”
楊牧齋邏輯清晰地將一連串事件冷靜道出,確認自己沒有漏掉任何細節。
宋晚桐滿臉的厭煩和不悅剎那被茫然和陌生替代,想問點什麽卻不知從哪個角度入手。
和誰談戀愛?
和誰???
還被找上門了?
沈掠星搬出去了?
自己最近沉迷小說之後到底錯過了多少事???
宋晚桐嘴角動了下,又動了下,好半天才搜腸刮肚憋出了一句話:“沈掠星真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