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念看著眼前的泔水,黃色的油湯水裡麵夾雜著一些碎麵條,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東西漂在上麵。
見白念念不吃,大龍皺起眉頭,拿起泔水就往白念念嘴裡灌了下去。
“在這裡少給我挑!有的吃就不錯了!不然餓死你!”
“瞧瞧你這窮東西的樣子!你配吃好的嗎?給你吃你也不配!野豬吃不了細糠知道嗎!”
白念念一時間被嗆住,雙眼流出清淚。
“大哥,你說這小姑娘的血也真是神奇,那些治不了的病症竟然能被這姑娘的血給治好!”
“你說,要是我們......”
說罷,阿虎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容。
白念念的血現在可謂價值千金,在黑市,白念念一毫升的血都已經炒到了十萬!
大龍聽到阿虎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貪戀。
“說的也是,這小姑娘的血這麼值錢,咱們多放一點又怎麼了,到時候隨隨便便可就是幾十萬,甚至上百萬!”
等兩人再看向手術台上的白念念時,眼中已經充斥著慢慢的貪欲。
“不要......”
白念念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一起,抱著自己的雙腿,低著頭喃喃著。
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床上,將身下那張布滿紅褐色汙垢的手術布打濕。
她昨天剛被綁來時就已經被抽過幾次血了。
她隻是一個年僅五歲的小女孩,到現在已經被抽走了200毫升!
一個成年人被抽走兩百毫升都會感覺到不適,更何況一個才五歲的小女孩!
“媽媽......你在哪裡,你怎麼還不來找我,嗚嗚嗚......”
白念念低頭啜泣著,自打她記事起,自己就隻有媽媽而沒有爸爸。
從小她就意識到了自己和彆的孩子不一樣,自己沒有爸爸。
因此白念念也十分懂事,雖然五歲,但是她已經學會了很多事情。
家裡外婆外公對她也不好,她年紀小小的就已經學會了察言觀色,儘量不去和家裡的其他人起矛盾,反而經常主動乾活。
可如今,被關在這麼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還要整日被抽血,她也終究還是會感到害怕。
大龍和阿虎的腳步步步緊逼,他們手上再次拿出了那根跟手臂一樣粗細大小的針筒。
白念念把頭埋的死死的,根本不敢去看。
她的胳膊上已經有三個針孔了,到現在還是一片青紫色,伴隨著隱隱陣痛。
越是這個時候,她的腦海裡就越是浮現出一個身影。
一個陌生的男人身影。
她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隻能憑借自己對爸爸的幻想去猜測那道身影。
“爸爸......你在哪裡?”
大龍聽到了白念念的聲音,撲哧一笑。
“爸爸?你覺得他敢來這種地方?到時候也不過被拆了賣錢!”
“你這輩子隻能待在這個地方,乖乖的做血包!”
“你要是好好聽話,讓我們滿意了,興許到時候還能讓你少吃點苦頭呢!哈哈哈哈!”
大龍囂張的笑著,白念念的臉上升起陣陣絕望,眼淚豆再度嘩啦啦的掉下來。
正當大龍準備拿針筒開始抽血時,背後一聲冷冽的聲音響起。
“我就是她爸爸!我現在來了!”
當白辰把目光看到白念念身上時,立刻就確定了這就是他的血脈後代!
這就是他的女兒!
而當他看到白念念的遭遇後,心中更是被一股憤怒給充滿!
整整萬年,他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
心臟此刻都仿佛要被這股憤怒給撐爆一樣!
濃厚的嗜血欲望在此刻從他心底升起,他恨不得把眼前的兩人給生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