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知道……哦,原來我的妻子……那個下嫁給我,卻從沒有看不起我過,一直溫良嫻雅的女子,是被我給害死的。”
莊頤海的眸色越來越冷,臉色也越來越青白難看。
他眼裡的恨啊,就像是有什麼很苦的毒藥,從內在荼毒著他自己。
毒得他的心都快要爛了。
“是他們將那些會害死她的毒藥,讓我當成是補藥,一碗碗端給她,一碗碗喂她喝下的……”
卓施然看著他的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對他說什麼。
安慰還是什麼彆的說辭,在這一刻好像都有些單薄。
也不知道這些帶著蝕骨劇毒的記憶,一直以來都被莊頤海壓在心裡多久了。
眼下看到了莊慶銘,才猛地爆發了出來。
卓施然知道,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情緒狀態,與其勸著他,倒是不如讓他都爆發出來。
對身體比較好。
不然要是就那麼憋著,遲早從內裡將自己摧毀。
莊頤海沉默了片刻,像是要努力咽下隨著說出自己先前那些話的時候,嗓子眼裡冒上來的血腥氣兒。
然後,才繼續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還傻嗬嗬的,埋怨我那無辜的兒子……幾乎等於是我親手將他送給那些家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