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手掌早已磨得滲出了血，我也不敢停下。

可能隻差一點，我就再也見不到爺爺了。

爺爺看我隻穿著毛衣，頭發淩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馬上就意識到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氣得眼圈都紅了：「是誰乾的？啊？芳芳，你告訴爺爺，爺爺豁出這條命也要宰了他。」

我哭著搖頭，我媽像沒事人似的，冷嘲熱諷：「你看吧，還詛咒李家絕子絕孫，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報應到你身上了。」

「爸，一個癱子不值得你喊打喊殺的，你還是保重身體，氣病了也是我們出錢給你治。」

奶奶也適時地插上一句：「哎呀，也彆說宰了誰，芳芳這樣的找婆家也難，到時候多要點彩禮，壞事變好事了。」

爺爺雙眼通紅：「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們說話！芳芳是我孫女，以後誰也不準說她是癱子！」

他麵向奶奶：「還有你！這個家你不願意待就滾，再煽風點火，我第一個打的就是你！」

爺爺給我燒了一鍋熱水，讓我擦洗身子。

直到問清楚事情的原委，確認我沒有被侵犯，爺爺才微微鬆了口氣。

還沒等爺爺去趙家興師問罪，天沒亮趙乾趙坤爸媽領著一夥人上門了。

來了二十多號人，大半個村子的人都擠在我家門口看熱鬨。

奶奶聽到有人敲門，上去就給他們開門了。

趙乾趙坤爸媽臉色不善：「李家嬸子，昨天晚上李芳是不是去小河邊了？幾點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