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把賬一筆一筆地跟他們清算,但如果他們想一次性還清,那她也不介意。
南寧柏瞳孔眯了眯,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些年在商圈經營的直覺告訴他,在沒把對手的底牌完全摸清楚之前,先不要輕舉妄動。
這次南頌“死而複生”地回來,總讓他覺得她跟以前不一樣了,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渾身都透著一股陰沉,跟他那個心狠手辣的大哥一樣。
他僵硬地笑起來,“小頌啊,我們可以搬,但好歹也給我們一點時間啊,你看我們……這麼多東西呢。”
南頌看著二叔又恢複了以前麵對她父親時的二皮臉,心中冷冷一笑。
他是算準了他們父女倆心軟,舍不得對自己的家人趕儘殺絕。
“好啊,我給你們時間。”
..
南頌沒有再趕他們,反正她已經回來了,他們若能踏踏實實地住下去才算他們的本事。
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個花瓶突然倒地,擋住了她的去路,南頌彎腰撿起來,眸光在花瓶上淡淡一掃,南寧柏逮著機會過來獻殷勤。
“大侄女,這可是個好瓶子,我花了大價錢搞到的,據說是順治爺的寵妃董鄂氏用來插花的,你要是喜歡,二叔忍痛割愛,送給你。”
南頌紅唇譏誚地挑起,隨手一扔,花瓶掉落於地一聲脆響,碎的四零八落。
南寧柏正心如刀割,就聽到耳邊淡淡一句,“仿的。”
……
夜深人靜,嗡嗡了一天的南家莊也終於暫時平靜下來。
南頌洗完澡擦乾頭發,就換了一身素淨的衣服,去了父母的房間,桌上擺著他們的遺像,父親俊朗又帥氣,母親漂亮典雅中不失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