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的診斷沒錯,喻晉文看著傷勢慘重,但都是些皮外傷。
二哥雖然心狠手辣,但這次也是留了手,給她出氣是真,忌憚喻氏也是真,可即便是皮外傷,喻晉文也未必會善罷甘休。
她恨二哥自作主張,她本來就是個最討厭麻煩的人,他還偏偏要給她找麻煩,是嫌她回南城後日子過得太輕鬆了嗎?
但最令她感到疑惑的,還是喻晉文。
他的身手不弱的,二哥的人即便再厲害,也敵不過一個特警啊,何至於會被打得這麼慘。
南頌環臂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喻晉文,表情如同被冰封。
喻晉文已經醒了過來,還換上了病號服,頭上纏著白色的繃帶,臉色也白的像紙一般,幾個小時前還血氣方剛能跟她吵架的漢子,這會兒倒成了個病美人。
“乾嘛這麼看著我?”喻晉文被南頌看得莫名心虛,“我這個樣子,看上去是不是特彆淒慘?”
南頌冷聲道:“放心吧,再慘也慘不過三年前高位截癱的那時候。”
仿佛一劍紮了心,喻晉文不由咳嗽起來。
..
傅彧在一旁心疼了,過去拍拍喻晉文的背,不滿地嗔怪南頌,“小頌,他還傷著呢,你就彆刺激他了,說幾句好聽的不行嗎?”
南頌沒再多說什麼,隻道,“今天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但同樣,你也要給我一個交代。”
她深深看了喻晉文一眼,對傅彧道:“你好好照顧他吧,我明天再來,不打擾你們好基友共度良宵。”
喻晉文:“……”
傅彧:“……”
他們眼睜睜看著南頌離開,互相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裡的嫌棄,立馬鬆開了彼此。
傅彧一臉擔心,“她不會認為我們倆是那種關係吧?”
他伸出手指,彎了一彎。
喻晉文一臉黑線,翻了個白眼給他,“就算你是,我也不會是。”
“去你的,老子筆直!”
傅彧氣勢不夠,聲調來湊,還挺了挺腰,喻晉文懶得搭理他,捂著胸腔,不由又輕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