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對喻晉文很了解,對白鹿予更了解。
她小哥是無利不起早,沒有用的朋友從來不交,今天對喻晉文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肯定是喻晉文給了他一定的好處。
而喻晉文,他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隻要下定決心做一件事,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做成。
眼下他對追她這件事情熱衷得很,在她這裡碰了一鼻子灰,就肯定會想彆的辦法。
很顯然,白七那傻大個已經成了他的座上賓,搞不好已經入了敵營,和他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了。
喻晉文深深地看著南頌。
..
他覺得南頌就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一樣,他在她麵前仿佛是個透明人,不管他在做什麼、想什麼,她都能夠洞察,一針見血地點出來。
一點麵子也不給他留。
他的聲音波瀾不驚,淡淡道:“放心吧,他既是你的小哥,我自然不會害他。”
這人所答非所問,可在南頌聽來,卻好似被雷擊中一般。
她擰眉看著他,“你又查我了?”
如果是彆人,可能跟不上南頌的腦回路,可在喻晉文看來,她就像是有讀心術的特異功能,總能完美地擊中他的心房。
他供認不諱,“是。”
南頌的眉頭深深地皺成一團。
她並非會洞察人心,隻是她曾愛了這個男人十年,又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太過了解他。
就像她說的,喻晉文是一個想做什麼事就一定要做成的人,從來沒有半途而廢這一說。
他之前試圖調查她的檔案,結果被她反攻擊了回去,但這不代表他會就此放棄。
先前喻晉文對白鹿予的存在這麼介意,今天卻能和他一起吃飯,而且大概率是他主動請白鹿予吃的,那就說明他已經弄清了她和白鹿予的關係。
難道……他真的重操舊業,破解了她加了密的檔案?
南頌浮想聯翩地推論著,隻覺得一股濁氣從胸腔蔓延上來,化作冷冰冰的一問,“你都查到了什麼?”
“不算太多。”喻晉文輕聲回她,“我知道你有五個哥哥,都是同母異父,白鹿予是你最小的一個哥哥。”
南頌的瞳孔黑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