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喻晉文說話,他又道:“你該不會又對南頌使了什麼苦肉計吧,三十六計你換著來啊,彆總用一招,狼來了三次就不管用了。”
“沒有。”
喻晉文心情逼仄,彆說什麼苦肉計,就算他在南頌麵前切腹自儘,估計她現在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他抬手要去倒酒,被傅彧攔住,“身上有傷,喝什麼酒,不怕發炎啊。”
“這點小傷算什麼,不礙事。”
喻晉文不以為然,格開他的手,倒了兩杯酒,“陪我喝一杯。”
傅彧看著威士忌,突然想起一事,笑道:“我還記得當年在密林,就是去救南頌那次,九死一生地出完任務,繳了敵軍一箱子威士忌,那次大家都是死裡逃生,好不容易撿了一條命回來,都不管不顧了,把一箱子酒全開了,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被中隊長罰跑了整個山頭,腳磨的全是血泡……”
喻晉文也想了起來,唇際漫上淡淡一笑,卻是道:“那箱威士忌,不是敵軍的。”
“嗯?不是敵軍的?那是誰給的?”
喻晉文道:“南頌給的。”
傅彧錯愕地瞪大眼睛,“南頌?”
喻晉文喝了半杯酒,烏黑的眸看向前方虛無一點,映出南頌明媚的笑容。
記得當年他們把她從那夥匪軍中救出來,她的家人派人來把她接走。
他將她抱上車,她臟兮兮的小臉笑盈盈地問他,“大哥哥,我該怎麼感謝你的兄弟們?”
“職責所在,不需要。”他輕描淡寫地回道。
南頌卻很堅持,“那不行,你們救了我的命,我總要報答的。你的戰友們,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
他想了想,淡淡道:“大約是酒吧。”
而後他們打掃戰場,就翻出了滿滿一箱威士忌,那個時候他就猜到,應該是南頌專門給他們準備的,隻是沒跟戰友們說這事。
因此傅彧並不知曉。
聽著喻晉文的回憶,傅彧看向喻晉文的眼眸可謂是羨慕嫉妒恨,一雙桃花眼簡直要噴出火來。
“你說說,當年明明咱們是一塊出的任務,我也算是南頌的救命恩人吧,她怎麼隻想著報恩於你,就不想著報恩於我呢?就因為你把她抱了出來?”
傅彧越說越氣,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好好跟南頌說道說道,起碼給自己爭取一點機會,不至於和喻晉文的待遇千差萬彆。
喻晉文也不知道。
當年救她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