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晉文留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
回想著他的話,南頌有些無語地抿了下唇。
他這是要報恩的意思?
怎麼看上去更像是要報仇?
她真心覺得,以後兩個人老死不相往來,就是他對她最大的恩德了,每次他一出現,都會將她的心情搞得稀巴爛。
..
真是煩死個人。
……
南頌借院長辦公室和醫療團隊開了個會。
會後直接聯係了一下四哥季雲。
她怕他在忙,隻是發了一條微信過去。
【病人的資料我看了,手術可以做。】
豈料消息剛發過去,那邊就撥來了視頻電話。
南頌摁下了接聽,鏡頭上就出現了一張臉。
卻並不是她熟悉的模樣。
看著這一位頭發淩亂、胡子拉碴、眼底青黑,滄桑大叔模樣的男人,南頌一開始都沒敢認,秀眉緊緊蹙成一團,“四哥,你去逃荒了?”
“逃什麼荒啊。”
季雲聲音嘶啞,拖腔帶調地說了句,“你哥我被家暴了。”
南頌:“……”
醫療團隊:“……”
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心態,南頌揮揮手讓醫療團隊先行離開,辦公室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這才把目光重新鎖定在季雲身上,壓低聲音問:“怎麼回事,你和程哥吵架了?”
“沒事,絆了幾句嘴。”
方才嚷嚷著“被家暴”的男人這時候又突然雲淡風輕起來,還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他那邊光線昏暗,原本南頌以為他坐在沙發上,隨著他起身的動作,她才發現四哥竟然是躺在床上,而且,手腕上還綁著一個東西……
南頌定睛一瞧,眼角跳了跳。
“我說,四哥。”
“嗯?”季雲咕嘟咕嘟往嘴裡灌水。
南頌瞄一眼過去,“隻是絆幾句嘴,至於程哥用手銬把你銬起來?”
季雲聞言,晃了晃手腕上的銬子,“哦,這個啊……你不懂,這是我們發明的新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