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雅間,喻晉文和傅彧正在點餐。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傅彧接過菜單,打眼一掃,問經理,“這上麵的菜,南頌都會做嗎?”
經理臉上掛著笑,客客氣氣道:“您開玩笑,菜單上所有的菜,都是我們南老板親自定的,也是她親手教店裡的大師傅們做的。”
傅彧一聽這話,眼睛就亮了,“那,讓你們家南老板把菜單上所有的菜都做一遍可好?”
他每一道都想吃!
經理:“……”
見過豪橫的,但沒見過這麼能吃的。
喻晉文抬眸瞧著對麵的人,眉心折起,目光涼涼,“點這麼多,你吃的完?豬嗎?”
..
“隻要南頌願意做,我願意當豬。”
傅彧說的毫無心理負擔,吃貨在美食麵前,要什麼尊嚴?
喻晉文懶得理他,用鉛筆在菜單上勾了幾道招牌特色菜,就遞給了經理,“這些就差不多了,有什麼特色酒嗎?”
經理道,“玫瑰花釀,是本店特色,我們老板自製的配方,二位要嘗一下嗎?”
喻晉文眸光微亮,點頭,“可以。”
“好的,二位先喝點茶,請稍等。”經理拿著菜單退了下去。
傅彧不停咋舌,“南頌還真是個全才,什麼都會啊,酒都可以自己釀。能有這麼一個能乾的妻子,可以少奮鬥二十年,不對,五十年!”
喻晉文淡淡抿一口茶,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
偏偏傅彧不肯放過他,壞笑一聲,“所以問題來了,錯過了這麼好的一個媳婦,你有沒有在半夜痛哭,追悔莫及過?”
喻晉文垂著眼簾,喉結滾動,將剛剛喝到嘴裡的茶吞了下去。
茶是西湖龍井,入口清香、微甜,可回甘竟是苦的。
痛哭過,沒有;追悔,有。
“你呢?”
喻晉文不答,反問,“你談過那麼多任女友,有沒有一個分手後覺得特彆可惜,遺憾的?”
“沒有。兄弟我很慘的,每次不是被綠就是被甩。”
傅彧一臉淒然,“每次她們劈了腿,還要反過來說跟我在一起沒有安全感,老子他媽天生長這麼帥是我的錯?我就是瞅一個電線杆子,她們都覺得我在放電!”
擁有一雙天生風、流的桃花眼,傅彧心裡這些年積攢的委屈都可以論斤稱了。
喻晉文等他抱完屈,語調平平地說了句,“是誰給你的錯覺,讓你以為自己長得,還像個人?”
“……”
傅彧拿起手邊的煙盒朝喻晉文砸了過去,喻晉文伸手一接,準確無誤地抓住,從裡麵掏了一隻煙點上,抽了一口,百無聊賴地等著。
“頌頌把我們扔在這裡,就去廚房做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