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開始叫“爸爸”了……
蘇睿聽著都有點不習慣,拉了拉車窗,透了透風,問:“你姑姑跟你說什麼了?”
蘇音低著頭,摳了摳手指,“說了挺多的……”
南頌著實說了不少,而且句句誅心。
——“我告訴你蘇音,愛上誰,那是你的事。彆說你愛上一個比你大十歲的男人,你就算是愛上一個糟老頭子,你鐵了心跟他在一起,我們再反對,又有什麼用?”
——“你可以愛一個人,但你不能為了你愛的人去傷害這些疼愛你的家人。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愛情隻是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為它丟了自己,傷害家人,是最不值得的。”
——“我們把你養得如花似玉,天真爛漫,是為了讓你擁有幸福,而不是讓你去倒貼男人,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拋棄你的尊嚴、你的身份,甚至你的身體和臉麵。”
——“男人對於送上門來的女人,通常不會拒絕。可輕輕鬆鬆得到的,他們同樣也不會珍惜。一個女人,如果連臉麵和脊梁都不要了,你覺得會贏得男人的尊重和愛嗎?”
——“我也不妨告訴你,你可以和傅彧談戀愛,甚至結婚。但你要想好,如果他傷害了你,我們不會放過他。你對他的愛,對他來說很可能是負擔和困擾,那你也要繼續?”
這些蘇音從來都沒有想過,對於她的幼小心靈也是個不小的刺激和震撼。
蘇睿看著女兒若有所思的臉,雖然不知道南頌究竟和她說了什麼,但肯定都是自己的經驗教訓,遂問:“那你聽進去了嗎?”
蘇音想了想,很是誠實地回答:“一半吧。”
“……”
蘇睿心道:對牛彈琴,牛能聽懂一半,實屬不易了。
*
監控和行車記錄儀拍攝得很清楚,卓月的車就是在明知前方有人的情況下,還往前開了過去。
南頌指控卓月蓄意謀殺,這種可能性是有的。
卓月卻咬死了不鬆口,說當時車子沒有熄火,而她一直踩著刹車,自己都沒有感覺到車在動,就算真的不小心把刹車踩成了油門,那也不是故意的。
最重要的是,她及時刹住了車,並沒有給南頌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又憑什麼說她蓄意謀殺?
“還有,”她往南頌那邊看了一眼,“我的行車記錄儀,南頌小姐在完全未經我同意的情況下私自竊取了,我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但這已經嚴重侵犯到了我的隱私。”
說完這句話,她就不再多說任何,稱自己有權保持沉默,要等她的律師到場。
喻晉文和傅彧都在為南頌作證,而門口的兩個保安卻是向著卓月說話,證詞一時間非常混亂,又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人員傷害,隻看監控錄像也判定不了什麼。
一時間,警方也犯了難,想勸一勸讓她們大事化小,有什麼矛盾私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