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當他是在天上吧。
那麼他現在,在哪片雲後麵躲著呢?
會不會在偷偷瞧她?
南頌苦笑了一下,閉上眼睛,攥了攥手中的玉簪:她怕是真的瘋了。
*
蘇睿和白鹿予來到醫院,將木簪的事情跟洛君珩和言淵說了。
言淵身體恢複了些,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
聽說南頌對木簪的反應這麼大,言淵不由攥了攥手,想起當時車翻的那一刻,車廂裡滴答滴答,全是流血的聲音。
他一槍給喬冷爆了頭,可與此同時,那輛大貨車也朝他們迎麵衝了過來。
他坐在副駕駛座上,原本是最危險的位置,可情急時刻,喻晉文竟然打了個彎,將他自己置於了危險境地。
緊接著,車翻了。
頭疼得要死,他覺得自己的脖子可能已經斷了。
掌心裡,突然被塞進了一個長長的小東西。
像是一根木棍兒。
耳邊傳來一道嘶啞的,虛弱的聲音,“幫我,照顧好她。”
她是誰?
不用問,也知道。
言淵淺灰色的眼眸微微一縮,那支簪子,是南頌的。
可關於這支木簪的故事,他卻不得而知。
木簪,代表著他們的過去嗎?
*
喻晉文做了一場大夢。
夢中,一個清瘦的身影蹲坐在墓碑前,哭得一抽一抽的,肩膀不停地顫抖著。
那哭聲,聽著令人心碎。
他緩緩走近,看清楚了墓碑上的照片,竟是他本人。
一臉的嚴肅,眉頭還蹙著,滿眼的厭世感。
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拍的了。
而正在哭泣的那道身影,更是分外熟悉,熟悉到便是看著她的背影,他都能夠想象出她的模樣。
令他心心念念、魂牽夢縈了不知多久的一張容顏。
南頌這是在,為他哭泣嗎?
她不光哭,她還罵。
罵他混蛋,罵他不負責任,罵他總是這麼自私自利。
他走過去,想抱一抱她,讓她彆哭了。
她罵的沒錯,他是混蛋!
彆為一個混蛋哭啊,傻瓜。
可他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他想過去抱她,卻撲了個空。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抬起頭,滿臉淚痕。
南頌抽抽噎噎地罵,“你憑什麼說死就死了啊?你不是說要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