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南頌時間有限,所以她的戲全都是排在一起的,從下午到晚上全是武戲,俗稱“打戲”。
林覺過來給南頌講了講戲,武術指導過來指導了一下動作,南頌仔細地聽著。
“明白,我記住了,要走一下位置嗎?”
“先來試一下。”
林覺走到監視器後,南頌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吊著威亞,腳上踩著的馬丁靴裡還插著一把瑞士軍刀。
今天這場戲拍的其實是電影後半部分的劇情,飾演妹妹的南頌需要去救姐姐,與惡勢力作戰的一場戲。
南頌臉上的妝並不精致,也不美麗,甚至還灰撲撲的,化妝老師不敢下手,她自己動手抹了兩塊灰在臉上。
毫無偶像包袱。
監視器後麵,賀深、舒櫻、白鹿予、千歲、司鐸,全坐在椅子和小板凳上瞅著,為南頌揪著心。
導演一喊“Action!”,飾演保鏢的動作演員就一把掐住了南頌的脖子,將人騰空捏了起來。
即使有威亞吊著,這一幕還是看得賀深等人莫名緊張。
南頌臉上憋得通紅,暴起青筋,就在保鏢要掐斷她喉嚨的那一刻,垂死掙紮的妹妹突然抬了下腳,手伸到背後精準地握住了從靴子裡掉出來的刀子,而後伸臂一揮,對著保鏢的眼睛就是犀利一劃,動作快的令人目不暇接。
“啊!”
圍觀的劇組工作人員嚇得失聲驚叫,監視器前,司鐸的呼吸差點停了。
直到導演那聲斬釘截鐵的“哢!”
而後道:“好!這條過了!”
全場一片靜默。
隻有賀深和白鹿予,兩臉淡定。
常規操作,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吊威亞的師傅都忘了要將南頌放下來,南頌卻淡定地收了軍刀,看著僵在那裡呆若木雞的保鏢。
“哥們,醒醒?這條過了。”
演保鏢的對手戲演員都傻了,回過神來第一時間就是去摸自己的眼睛還在不在。
摸到還在,他頓時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嚇死寶寶了。
賀深跟林覺回看著剛才拍的那一條,舒櫻朝南頌走了過去,對威亞師傅道:“快把人放下來啊。”
威亞師傅這才後知後覺,趕緊把南頌放了下來。
“怎麼樣,勒不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