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取了一把小剪刀,對著花的枝葉開始修剪,養在骨子裡的插花技能開始上線。
傅彧情緒並不高漲,幽幽道:“也不用我去探望了,我看蘇音將人照顧得挺好的,就差親手端屎端尿了。”
這話口氣不對。
南頌從花上抬了下頭,覷了傅彧一眼,“怎麼,吃醋了?”
傅彧猛地瞪起眼睛,“誰、誰、誰吃醋了?這個詞能不隨便亂用嗎?”
反應這麼強烈,還說不是吃醋。
南頌看著把醋意都寫在臉上的傅彧,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繼續修剪花枝。
“我真沒吃醋!”
傅彧梗著脖子道:“蘇音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吃什麼醋啊,她愛照顧誰就照顧誰唄。”
南頌點點頭,“嗯,這話說的不錯。不然我都要以為你和蘇音有了什麼關係呢。”
這句話不知怎麼的,乍一聽沒什麼問題,可就像是有根刺,紮得慌。
“你說現在這些小女生,品味都好奇怪,為什麼會喜歡歪果仁呢?”
“糾正你一下。”
南頌瞥了傅彧一眼,“言淵隻有四分之一T國的血統,剩下的四分之三全是咱大中國的。”
這也是南頌後來才知道的,言淵的父親是混血兒,而他的生母,是個純正的中國女人。
也難怪,他除了那一雙淺灰色的眼瞳,身上外國人的屬性並不多,老遠瞧著就是一個有點洋氣的中國人。
傅彧吃了下癟,又開始找事。
“反正現在這些小女生,太多情,見一個愛一個的。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就改換牆頭,喜歡那個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
南頌偏頭看他,眼睛裡全是嫌棄,“就你,還好意思說彆人?”
“……”
傅彧想起自己的那些黑曆史,一時間像蚌一樣扁了嘴。
“傅彧,不是我說你,你心裡有點數吧。”
南頌本來不想說,可見他這副模樣,不說不行了,“當初音音喜歡你,是不是你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嫌她吵、嫌她鬨。音音追了你多久,被睿哥都罵過多少次、關過多少回了。蘇音那丫頭臉皮也夠厚的了,拚著和她爹鬨得不可開交,始終都不肯放棄,可你乾了什麼,你那一堆前女友,還不夠惡心人的?你還想讓她怎麼樣?”
身為姑姑,南頌要是不站出來說一句讓他清醒一點,好像還是蘇音對不起他似的。
傅彧被南頌這一番暴捶,捶得腦門都裂了。
“哎呦,我都解釋過多少回了,那些女人真不是我叫過去的,是她們自己……”
“是她們自己上趕著去找蘇音的麻煩,你多無辜啊。”
南頌臉色冷下來,“你少在這裡給我扮可憐,像你這樣的,如果是個女人,如果放在古代,早被浸豬籠了!”
傅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