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用瞞我了,他們突然間跟人間蒸發了似的,除了這個,也沒有彆的解釋了。”
南頌緩過歡喜的勁兒來,剩下滿滿的都是生氣。
“虧的我還專門去問大哥,知不知道爸媽的消息,洛君珩那廝還一本正經地說要是有了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結果呢?”
“瞞得嚴嚴實實的。”
“太過分了!”
南頌小嘴叭叭的,吐槽起來沒完沒了。
喻晉文聽著,唇角止不住地上揚,他很喜歡聽她講這些事,其實她願意跟他說話,不論說什麼,都讓他覺得非常滿足了。
看著畫完的眉毛,喻晉文覺得不太對勁,戰術性地後退了一步,“眉毛,好像,下手重了些。”
“是嗎?我瞧瞧。”
南頌將喻晉文撥開,對著鏡子,一瞧,“……”
這兩條又粗又長的黑麻花,確定是眉毛?!
這是把她畫成了張飛嗎?
南頌嘴角抽了抽,忍了忍,實在是忍不住,“喻晉文!!!你給我卸了重畫!!!”
老魚乾嚇得抖三抖。
*
好不容易折騰完,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喻晉文覺得他的手都在哆嗦。
光看不練假把式,畢竟沒有實踐過,手上容易沒有輕重。
經過了南頌手把手的調~教後,總算是畫的令她滿意了。
吃早飯的時候,喻晉文覺得南頌心情似乎很不錯,連帶著他的心情也跟著很好。
訂的上午十點左右的飛機。
吃完早飯,就得趕去機場,南頌沒帶什麼東西,輕裝簡行。
喻晉文亦是如此。
辦理了登記手續,上了飛機,頭等艙被南頌包了下來,除了她和喻晉文,是一溜黑衣保鏢。
落了座,喻晉文手無聲地攥成一團,神情肉眼可見地緊繃。
南頌偏頭看了他一眼,“緊張嗎?”
喻晉文漆黑的眼眸看著她,重重點了點頭。
他確實很緊張。
都說近鄉情怯,他的“死”,給家人造成了難以言說的傷害,心裡的內疚此刻都轉化成了緊張。
“不用緊張。”
南頌道:“最難的已經過去了,沒有什麼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