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之前丁卯說沈流書沒剩多少活頭了,是真的。
那時候丁卯就瞧出來,他的心臟和胃都有些毛病,隻是沒想到能嚴重到這個地步。
他掏出手機,給喻鳳嬌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沈流書的情況。
喻鳳嬌靜默半響,沒有發表任何評價,隻淡淡說了一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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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月給沈流書打電話怎麼也打不通,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怎麼樣?流書那邊到底行不行啊?你大哥的腿可等不了那麼長時間,再不趕緊治療想接都接不上了!”
卓母在卓月耳邊碎碎念著,她一個婦道人家什麼都不懂,卓萱在T國聯係不上,即使聯係上也是鞭長莫及。
現在唯一能夠依仗的,就隻有卓月了。
卓月心煩意亂,對卓母吼了一句,“能不能彆煩了!我這不是在這打呢嘛!”
卓母嚇得一激靈,撇了撇嘴,也不敢多說話。
卓月氣得不輕,她其實知道沈流書未必能夠在喻鳳嬌那裡討下麵子,可是又擔心他們老夫老妻見麵再續什麼前緣,心裡那叫一個矛盾焦急,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不知道那家夥到底跑哪去了,醫館這邊連丁卯的影都沒瞧見。
醫館想安排彆的醫生過來給卓正堯瞧,可卓家就認準了丁卯,非他不看。
“我們就要掛丁大夫的號!多少錢都可以!”
護士道:“丁大夫很少下山的,出山這一趟一整年的號都掛滿了,都是慕名而來的。彆說你們,我們醫館內部的工作人員想掛他的號都掛不上呢。還有很多富甲一方的大老板,都恨不得把醫館買下來,也是不能夠呢。”
幾句話,噎的卓月等人死死的。
他們哪能想到,曾經在喻家老宅見過的那位瘦弱的中年小夥,居然是位隱世的神醫!
是他們眼拙嗎?
卓月被噎的心裡難受,忍不住酸了一句,“有這麼誇張嗎?我又不是沒見過大牌的醫生,人家市立醫院的院長都沒有你們丁大夫架子大。人家一個月掙多少錢,你們這一個小小的醫館的大夫,又能掙多少錢?”
卓母道:“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錢到位了還能有請不到的醫生?醫生也要賺錢嘛。”
護士也不跟他們犟,像這樣無知又無理取鬨的病人他們每年見的太多了,她淡淡道:“梅蘇裡從來不缺錢,你們連這個都不知道,還來看什麼病呢?你們剛剛說市立醫院的院長,巧得很,他前不久好不容易托人掛上的丁大夫的號,高興得跟什麼似的,這件事都上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