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珩抬起頭來,皺了皺眉。
南頌趕忙在旁邊用英文翻譯了一遍,然後輕睨蘇睿一眼。
在這種時候還咬文嚼字的,存心找不痛快呢。
“睿哥,說點我大哥能聽懂的。”
蘇睿道:“你懂什麼,我這是在鍛煉他的中文水平,我剛才說的草木皆兵啊,指的是……”
他巴拉巴拉解釋了半天,洛君珩聽得很認真。
南頌在旁邊無可奈何地歎口氣,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聽。
不過也算是轉移了大哥一些注意力。
但蘇睿就這麼簡單一句話,解釋了大半天,從“草木皆兵”解釋到“什麼叫頭,什麼叫尾”,而後又引申出了一些彆的成語和詞彙,最後甚至都念起古詩來了,掉書袋似的沒完沒了,差點給南頌聽困了。
她嚴重懷疑這倆哥是嫌鬨了這一出烏龍掛不住臉,所以借由這樣的方式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
南頌跟喻晉文對視了一眼,喻晉文淡淡一笑,她就懂了。
不用懷疑了,就是這樣的。
這倆狐狸!
又要打人又要罵人的,這會兒理虧了就想欲蓋彌彰,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睿哥,你不用跟大哥說這麼多,他一時半會兒也消化不了。”
南頌才不配合他們的演出呢,打斷了蘇睿的喋喋不休,而後看向洛君珩。
“大哥,今天這事呢,主要是睿哥的責任,你找他算賬就好了,我這也受了不小的驚嚇呢。總之,我們沒打算未婚先孕,也沒打算奉子成婚,結婚這事還早著呢,我們想慢慢來,不著急。”
她給喻晉文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表個態,喻晉文便開口道:“是,我們商量過了,一切順其自然。”
洛君珩看了看他們,又看了一眼蘇睿。
蘇睿道:“該教育的我就教育過了,都不是小孩子了,心裡有數的。”
洛君珩這才“嗯”了一聲,又將目光投向喻晉文的手,問,“手是怎麼回事?”
“沒事。”喻晉文剛要說“隻是小傷”,南頌就立馬奔了過來,把今天在衛生間遇到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阿晉為了救我,直接徒手抓住了刀,手掌都差點被刀給刺穿了,流了好多血,差一點就傷到筋了。”
喻晉文在旁邊聽得額角滴汗,這也……太誇張了。
他忙訕訕地解釋道:“沒那麼嚴重。”
“怎麼不嚴重啊,你這手可是要留著跟大哥一起打網球的,這一傷筋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