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臣道:“今天安排的兩場戲還都挺重的,有哭戲,還有一場跳水的戲,我們找了個湖。”
他聲音嘶啞,說出來的話也是有氣無力,說完又咳嗽了兩聲。
南頌乾脆把剩下的喉糖一股腦都塞進了胡景臣手裡。
她道:“我沒事,今天這副鴨嗓演哭腔正合適。”
胡景臣點點頭,“那你試試吧,不行的話聲音後期也可以補錄,彆有太多心理負擔。”
南頌應了一聲,到服裝組換裝,醞釀情緒去了。
喻晉文和林覺是一道出現的,好像商量好了一起來的,還帶了雪梨、檸檬和冰糖。
劇組正在拍攝中,胡景臣沒法坐,站在監視器後麵,專心致誌地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南頌。
正在拍的這一場戲,是飾演女主的南頌看著男主死在自己麵前的一幕。
賀笙扮演的男主,倒在血泊之中,已經沒了聲息。
之前走戲的時候,胡景臣和編劇千歲跟南頌談論,說這出戲他們想要收一點的,不要情緒太奔放的那種哭戲,因為按照女主性格,或者南頌本身的性格,都不是那種會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的。
南頌聽到他們當著她的麵對她性格的分析,神鬼不驚地蹦出一句:
“喻晉文‘死’的時候,我哭的可慘呢。”
給胡景臣和千歲都說愣了。
南頌跟他們一說,他們才知道喻晉文之前差點死掉過,還好幾次,上一次他出車禍的時候,南頌以為他真的死了,那一段時間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就沒有停止過,她也不想哭,可控製不住。
人或許對自己本身的性格都有不自知的地方,自己有什麼樣的尿性自己都不知道。
胡導和千歲一聽,覺得也有道理。
“那你就順著自己的感覺來吧,覺得演起來怎麼舒服就怎麼演。”
聽他們這麼一說,南頌反而迷茫了。
這麼隨便的嗎?
就算是要她本色出演,是不是也太本色了些?
這麼激烈的感情戲,要說乾演那也是不行的,開拍之前南頌就把自己關在了更衣室,閉上眼睛。
都說演員就是一個情緒的儲存庫,需要將平時經曆的各種事情,體驗到的各種情緒都收集起來,等到拍戲要用的時候,就將它取出來,說白了,其實就是回憶,回憶曾經經曆過的一些傷痛之事。
南頌是個不怎麼願意回憶過去的人,尤其是不愛回憶那些不好的、令她感到痛苦紮心的事情,可是眼下她需要情緒,沒有辦法隻能逼著自己在記憶裡翻騰,想起那一幕幕的往事……
喻晉文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被人抬出來的畫麵,仿佛就在昨天。
她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