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和喻晉文聽到洛茵的話,心皆是一沉。
“能不能不要總嚇唬人。”
南頌語氣硬硬的,“狼來了兩次就可以了,第三次就沒人信了。”
“誰嚇唬你了?”
洛茵將牧州的手拍開,“你有眼睛自己不會看嗎,他都瘦成什麼鬼樣子了。不信你自己探。”
懶得跟她生氣,當媽的跟自己親閨女生氣,到頭來被氣死的隻會是自己。
自己探就自己探,誰還不會把脈了!
..
南頌握住了牧州的手腕,指尖一跳,驀地抬頭看著牧州,又緩緩抬頭看向喻晉文。
喻晉文按在牧州身後的手,倏然停住。
南頌不用開口,看她的眼神,他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情況並不好。
之前在陋室南頌給牧州把脈的時候,那脈象不是做假的,隻是牧老師走得太快,比想象中還要突然,她便以為是宋西對牧老師做了什麼,再加上洛茵也一口斷定牧州活不長了,對牧州的死他們沒有任何懷疑。
可現在牧州就這樣活生生地坐在他們麵前,由不得他們不信,牧老師確實沒有死。
然而他的脈象,又確實是病入膏肓,比之前她給他把脈的時候要嚴重許多。
隻有一個解釋。
牧州確實是得了絕症,洛茵和南寧鬆,甚至蔣凡也參與其中,設計了一出假死之局,隻是為了迷惑宋西和肖恩,為牧州多爭取一些“活”的日子而已,但他們也確實騙了他們兩個,南頌和喻晉文對此耿耿於懷。
“好了,你媽沒說錯,我確實沒剩下多少活頭了。”
牧州收回自己的手,又拍了拍喻晉文,讓他們兩個坐下,“聽我跟你們慢慢說。”
他一說話,就忍不住想要咳嗽,顧芳遞過來一杯茶,讓他潤著嗓子,“慢點說,這次有時間,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