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炸的是郭母,「你憑什麼打我女兒?」
「就憑我是她教練!憑她的冠軍是我帶她拿的!憑那些年我們一起灑下的汗水,經曆的歲月!」
葉蒂氣場全開,冷冷道「你不滿我打你女兒,我還不滿你們帶壞了我的徒弟!慣子如殺子,若要追責,你這個當媽的首當其衝!」
郭母被葉蒂喝得一抖,還要再說,觸到蘇睿冷冰冰的眼神,也不敢再說了,被郭父給拉了出去。
葉蒂如火的眼神看著郭薔,「冷靜下來了?清醒了?清醒了就乖乖給我躺下,以後有你蹦躂的時候。」
郭薔不知在想什麼,人乖乖躺了下去,護士們都鬆了一口氣,趕緊上前將針和管子什麼的都給她重新弄好,就趕緊退了出去,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躺在床上,郭薔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終於抬頭看了葉蒂一眼,「葉教練,我還能再打球嗎?」
「你還想打球嗎?」葉蒂看著她問。
郭薔猛地點頭,「想!」
「想個屁!」
葉蒂那股火還是沒有忍住,「騰」地就燒了起來,「想打球你給我搬出宿舍,去酒吧喝酒?這是一個運動員該乾的事?沒人管你了,自由了是嗎?我以前不讓你乾的事情
,你統統給完了。爽嗎?舒服了?這下不是更襯你意了,以後不用打球,更沒人管你了,你想乾嘛就乾嘛,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多自在。」
「嗚嗚嗚……教練你彆說了……我錯了。」
郭薔泣不成聲,嗚咽地哭起來。
葉蒂也掉了眼淚,可眼淚掉下來的那一刹那,她就伸手抹掉了,視線挪到一旁,滿眼的恨鐵不成鋼。
見郭薔越哭越厲害,葉蒂道「行了,彆哭了。」
一句話很管用的,讓郭薔止住了眼淚,不敢大聲哭,隻敢小聲地抽噎,滿眼含淚地看著葉蒂,宛如看著一根救命稻草,「教練,你救救我,我想打球……」
「想打球」這三個字像是針紮進了葉蒂的心裡。
她甚至都不敢去看她的手腕。
當年她手腕受傷的時候,想哭都哭不出來,隻覺得眼前萬念俱灰,整個世界都灰了下來,一片暗淡。
對於網球運動員來說,手意味著一切。
她以前那麼保護郭薔的手,一點